抽出身後背負著的長劍之後,我施展了天行秘術,瞬間避開了那五名元嬰境界修士的攻擊。也瞬間來到了在我左手方向的那名合體期修士的身旁,在其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便一劍刺穿了他的識海,這名合體期修士瞬間身死道消。
這一切僅僅是發生在霎那間,待那五名元嬰境界修士的攻擊手段落空,打在了空地上的時候,他們才是回過了神來。那五名元嬰境界修士一副看怪物的神情注視著我,剩下的那名合體期修士亦是滿麵的不可思議之色。
我則是不禁搖頭一歎,雖說是境界上能夠比及得上大世界裏的合體期中期了,可實戰能力卻是天壤之別。若是我以元嬰境界初期的修為,遭遇上大世界裏的那些合體期中期的修士的話。
大世界裏的合體期中期修士可能也抵擋不住我的攻勢,可斷然不會就這麼落幕,之前也得與我交手數十回合,才能夠徹底分出勝負來。
一方天地養一方人,就如凡俗世界中所說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般無二,兩個天地的修士之間的差距,也是十分的明顯的。雖說這片綠洲在太古時期,是大世界中的一部分,可終歸不是那些傳承深厚的道統所在,隻不過是大荒偏僻處的一片疆土而已,對於大世界來說可有可無。
可對於這片綠洲內的這些修士來說,這無疑是十分殘酷的。脫離大世界之後,使得他們失去了接觸更高層次法門的機會,幾個古紀元來雖是時有驚才絕豔之才出現,將原本堵塞的道路向前推進一些。
可當他們推演到,他們如今所認知的化神境界之後,便已經注定了他們已經無法再將法門向更高層次推演,因為他們的路已經斷絕了。還未到能夠踏足化神境界的時候,便強行踏出了那一步,使得他們的路徹底斷絕。
對於更高境界的傳說,恐怕也是自太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且還隻是那一偶之地的傳說。從我剛到這片綠洲,用手段震懾了北鳶的姐姐那一次開始,我便已經明白了這片綠洲內的局勢究竟如何。
因為我從北鳶的姐姐那裏聽到了那麼一句話,可逆轉歲月輪回複活亡靈,在她眼中竟然是地仙層次的強者所能夠做到的,地仙層次的強者卻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可那是建立在人初死之際,還有一絲真元彌留,且體內還有一口真氣存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夠複活死人,這死人隻能算是假死之人,並算不得是真正的死人。
而這片綠洲內的居民,竟是認為地仙層次的強者,就能夠將自己親手鎮殺的生靈複活,這便已經看出了他們的眼界所在,且在那一刻我在北鳶的姐姐的眼眸深處,看到了對我的深深的畏懼。
若是普通的築基初期的修士如此認為,我倒是覺得情有可原,可北鳶的姐姐是一個皇朝的公主,那一皇朝在這片綠洲沒可以算得上是,最頂峰的勢力之一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如此認為,那麼也就是說明,北涼皇朝的修煉典籍和古籍史冊中,對於境界的描述,以及對各個境界修士的闡述,和大世界的真實情況有很大的出入。
這便也注定了這片綠洲內的修士的悲劇,那些驚才絕豔,可以將修煉法門向上推演的天才,恐怕就是因為這片綠洲內的史冊和典籍中,對各個境界的描述而對各個境界產生了誤解。
若是猜測的不錯的話,恐怕還未踏足合體期大圓滿,就忙著開辟出化神境界的路子,就是因為典籍中所記載的,關於各個境界的描述,使得那些開辟法門的天才出現失誤。
而在他們姿態中,也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對於他們所開辟出來的法門還是很滿意的。若不然理應早早便有人站出來,從新開辟法門了才是。
若是猜測的不錯的話,恐怕這片綠洲內的修士,至今最為歎息的便是,多少歲月來,竟是在無一人能夠將法門再向前推移一點點。
恐怕一個個的,都在感慨今人不如古人,可他們又何曾知曉。那是他們的古人,將境界的對應情形的描述給弄錯了,使得那些驚才絕豔,能夠開辟法門的修士都走入了斷頭路的盡頭。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能夠站出來將當下他們這個法門的紕漏給說出來,並且加以補善的話,恐怕應該會被那名秘境內的大能看中,再不濟也能夠成為那名大能身邊的童兒,無論如何,天仙境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