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那麼奇妙,並非出身好就比別人厲害,修仙界中真正的強者,都是自苦難中砥礪出來的,縱使是身後有著冠絕一方的大勢力,若是自己不刻苦修煉,不經曆那些生與死的砥礪,終歸隻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這片綠洲無法和大世界相比,可做人的道理大致是相同的,哪怕與大世界的主體有些許的偏差,也不會偏差得太大。故而,我對北鳶的那個姐姐的印象不是很好,若不是因為我自她的識海中了解了這片綠洲的主要局勢,我是不會幫她與那隻小幼虎簽訂契約的。
這也是世事的玄妙之處,有的事情明明不想去做,卻偏偏又不得不去做,哪怕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可不去做的話自己心裏也會不自在,同時也會留下心結,這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冥冥之中的因果關係。
以北鳶的姐姐的性情,必然是會嫉妒北鳶的天賦的,哪怕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亦或是和北鳶的關係很好,但內心裏卻一定會嫉妒北鳶。這是人之常情,與性情已經是很少掛鉤了,哪怕是性情再和善的人,在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比自己強得太多的時候,難免也會有自愧不如的心思,同時也會有一種嫉妒心。
不說北鳶,單單是北鳶的那名侍女,二十四五的年齡,便踏足了築基初期,這在這片綠洲內也算得上是少見的修道天才了。雖說比北鳶的姐姐年長了四五歲,可北鳶的這名侍女的條件,是完全沒有辦法和北鳶的姐姐相比的。
北鳶的這名侍女若是有北鳶的姐姐的那種修煉條件,應當是不會比北鳶的姐姐的成就低的。可現實就是如此,有的事情是先天決定的,無論是如何的去努力,注定都無法改變。
最起碼,在當下是無法改變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讓自己的後輩,能夠擁有那種先天優厚的條件。如何去做到這一點,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方法,可最直接,最靠譜,最牢固的方法,還是自己修煉到一定境界,能夠自己創造那種條件為最實在。
待北鳶酒足飯飽之後,小姑娘纏著我讓我給她說一些極具傳奇色彩的故事,這一路走來我已是和小姑娘說過了太多。大多都是大世界裏發生的事情,也有我在地球的時候在那些網絡小說上看過的故事,總體而言,小姑娘聽得很認真,也聽得很是舒坦。
在給小姑娘講述了約摸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後,我便讓小姑娘去休息去了。我自己則是走出了小鎮,在小鎮外的丘陵間來回走動。
這座小鎮依舊位於北涼皇朝邊疆地帶,距離北涼邊關僅有二十餘裏的路程。對於凡俗人士來說,二十裏都不算遠,更何況是修仙者,二十裏的距離片刻間便能夠掠過,所以我才會在小鎮外來回走動,想必北鳶的那些護衛也都在客棧內戒備著呢。
先前在流雲皇朝疆土內,我和小姑娘一行可是結下了不少仇敵,那些流寇之輩倒是不值一提,可流雲皇朝的那些修士可就不好說了,先前在流雲皇朝的疆土內他們不好真正撕破臉皮動手,現如今到了北涼皇朝的疆土內,他們自然就沒有了什麼顧忌。
縱使這裏距離邊關很近,可若是北鳶在這裏被刺殺了的話,縱使北涼皇朝知曉是流雲皇朝下的手,可隻要沒有真憑實據,北涼皇朝便也拿流雲皇朝沒什麼辦法了。
若是兩個皇朝之間因此而開戰,反倒是會讓人覺得北涼皇朝是血氣上湧,因為北鳶公主的隕落而變得有些不正常。北涼皇朝倒是有些出師無名的模樣,而流雲皇朝則是有種無辜被牽連的樣式。
對我來說,這些陰謀詭計都沒有什麼作用,可我也是明白的,這是勢力之間的相互算計,隻要是形成了勢力,便沒有能夠獨善其身的,要麼和別人打,要麼向別人俯首稱臣,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大世界的那些大勢力之間都有所算計,更何況是這片綠洲內的這些勢力,相較於大世界的那些勢力的話,這片綠洲內的這些勢力更近世俗,世俗氣過重陰謀詭計用得便更多,不像大世界的那些大勢力之間,千百年不見相互算計一下,可一算計就是毀天滅地性質的大陰謀。
而這一次,依照我的推斷來看的話,在我們這一行人快離開流雲皇朝疆土,踏足北涼皇朝疆土的時候,那名元嬰境界的修士,帶領著兩名同境界的修士前來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