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終歸是不及仙的,凡俗中有無知者,隻是因在念叨這二字的時候,先念神後念仙,便說是仙不如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既然已成就仙位,自然不會去在意別人對我的歌功頌德,也沒那閑心去理會那些。所以,我倒是不介意別人會怎麼評價我,這世間能夠讓我在意如何看待我的,唯獨小馨一人。
所以,在那名元嬰境界修士再度準備出手的時候,我也過去湊熱鬧去了。我腳踏虛空,緩緩向著下方的穀內而去,因為我刻意流露出氣機的原因,所以穀內的人都是感應到了我的出現,那名元嬰境界修士也暫時停下了手中結印的動作,轉頭看向我,微眯著眼睛。
北鳶在看到我時,那森白的麵容上有了一絲欣喜之意,神色有些暗淡的眼睛也多出了一縷色彩。而她身旁的那些護衛,則是依舊將她護在中心位置,早已用各種法寶將她護得像個烏龜一般,縱使如此也是沒有掉以輕心,更沒有對我抱有什麼遐想,覺得我是來幫助他們的。
我走到那名元嬰境界修士和北鳶他們之間的中間,瞥了一眼那名元嬰境界的修士,而後看向北鳶向她招了招手。北鳶先是微微一怔,而後笑著就要走過來,卻是被周圍的護衛給攔了下來,那名侍女也未曾攙扶著她向前走。
對於這一幕我倒是沒覺得如何,若是那些護衛直接讓北鳶走過來,那反倒是會讓我覺得有些不順眼。那名元嬰境界的修士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結印向我打落而來。
我解下腰間的紫色酒壺喝上一口酒,而後緩緩抬手,將那隻拍落下來的巨手直接打散。我絲毫無損,那名元嬰境界修士卻是嘴角一陣抽搐,因為我循著他的這記攻擊,對他施展了一個小術法,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卻是會讓他在那麼一兩息的時間裏,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他能夠忍受得住沒有痛呼出聲,倒也是讓我覺得他還是不錯的,比之大世界的那些中流元嬰境界修士相差無幾。
抵擋了那名元嬰境界修士的那一記攻擊之後,我再次轉身看向北鳶,再次笑著向她揮了揮手,這一次那些護衛沒有再阻攔她,畢竟我能夠輕描淡寫的破除那名元嬰境界修士的攻擊,自然也能夠鎮殺他們,我若是對他們有意發難,他們是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了,畢竟那名元嬰境界的修士便已能夠鎮殺他們,更何況是我這個比那名元嬰境界修士還要強悍的存在。
隻不過,他們未曾阻攔北鳶,卻是跟隨著北鳶一起走了過年。對比我沒有說什麼,來就來了,反正又出不了什麼事。
“看來你和我還是挺有緣的。”待北鳶走到我近前,我笑看著她說道。
“有緣的有緣的。”聽及我的話語後,北鳶快速點頭,笑著說道。
看到她這幅模樣,我不禁笑了笑,而後將手中的紫色酒壺遞給了她。她倒也沒有矜持,接過紫色酒壺便喝了兩口,而後看了我一眼,見我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便再次昂頭又喝了兩口,才是笑著把紫色酒壺遞給了我。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名元嬰境界的修士,後者觀及我的神色之後,麵露不爽之意,卻是沒有說什麼,冷哼了一聲便離去了。那三十餘名流雲國修士在那名元嬰境界的修士離去後,也都顫顫巍巍地向我所在的方向行了一禮,而後紛紛禦器離去。
我那紫色酒壺,好歹也是仙階極.品的仙器,我既然將那些邊角料鑄造成了酒壺,自然也是在鑄造時,使得紫色酒壺有了一些特性的。
那些特性對我來說也許沒什麼用,可對凡俗人士和低境界的修士來說卻是很有益。就比如明月那小丫頭,我之所以樂意讓她喝酒,那是因為裝在我這紫色酒壺中的酒,對小丫頭有伐骨洗髓的功效,功效見效慢,屬於逐漸滲透的那種,這一類卻恰巧是最好的伐骨洗髓之法。
除卻伐骨洗髓的功效,自然是還有著其它功效的,就比如北鳶小姑娘喝了幾口紫色酒壺中的酒之後,原本森白的麵色已是有了紅潤之色,體內的氣機也平穩了下來。
小姑娘明顯也察覺到了,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的紫色酒壺,滿麵的好奇。
看到北鳶的這副神情,我不禁想起了她的姐姐,也就是在初到這片綠洲的時候,我探查過其識海的那名皇朝公主,那名皇朝公主正是北涼皇朝的公主。那時探查她的識海的時候沒去探查她的私事,隻是探查了這片綠洲內的事物,故而在清河鎮上初次見到小姑娘的時候,我未曾將小姑娘和那名女子聯係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