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若是有一道天墜立於麵前,都會覺得絕望。妖王靈月就是那一道天墜,可並沒有誰覺得妖王靈月的存在,是像那無情的天墜一般。大多修士還是極其仰慕妖王靈月的,畢竟妖王靈月的存在,也讓修仙界看到了許多可能永遠都看不到的璀璨,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我轉身離開樹林之後,走到了那條同往中峰的石橋。我沒有去和小丫頭告別,也沒有和夫婦二人說我要離開,我也不曾擔心他們的修行。小丫頭的境界還很低,邋遢漢子許燁也是一名劍修,我已是和他說了,要他多指點一下小丫頭,待我回來的時候會考校小丫頭的進展。
至於那夫婦二人的修行,不用我過多的說什麼,邋遢漢子許燁也都會盡心盡力的。畢竟他也看中了那夫婦二人,在我遇到他們的時候,邋遢漢子許燁可是說了要帶夫婦二人回門派的,隻不過是被我半路打劫了而已。
這裏的一切都不需要我去分心,也不需要我過多的去思慮什麼,所以我走得很是舒坦,沒有什麼離別時的壓抑心情。這世間,能夠在分別時,讓我還能感受到離別時那種壓抑氣氛的,恐怕也就是和小馨還有師傅師兄童子姐姐他們分別的時候,才會有那種壓抑的離別氣氛吧。
此時的我,已是再度將身上的服飾變幻成了大荒土著裝扮,背上依舊背負著那柄普通的利劍,在比山下皇朝的官道還要寬闊的石橋上緩緩而行,時不時解下腰間的紫色酒壺喝上一口酒,倒也是悠閑得很。
直到後半段路程,我才是在石橋上偶爾看到幾人,有男有女,想來應該是主峰的弟子。那些男女在看到我的時候,神色都極其古怪,但沒有誰出來詢問和挑釁我,畢竟這是在瑤海派宗門內,能夠進來必定是得到了宗門的認可。
若是沒有得到宗門的認可,直接進入了瑤海派,而且還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麵前,且沒有哪個宗門長輩前來懲治我,自然不是他們這些瑤海派的小弟子能夠招惹得了的。他們自然不傻,若不然又怎麼可能進入瑤海派內門。
直至快走到主峰的時候,石橋上的人才是逐漸多了起來,三兩一群,或是站在橋邊俯瞰橋下的山景,或是眺望遠處的其它幾座山峰,或是聚集在一起探討修煉所得,很是愜意,倒也是有一番世外之意。
在我快要踏上主峰的時候,一名老者從主峰上行來,沿途諸多男女弟子恭敬地向那名老者行禮,在看到那名老者時我不禁笑了,這是一名金丹境界中期的修士,看樣子應該是瑤海派內門長老之一。
那名老者的神色極其嚴肅,在周圍弟子向他行禮時隻是點點頭,並未曾說什麼,也未曾向那些弟子指點一二,對於這些那些弟子可能算是理解,但我卻是不理解,以他金丹境界的修為,應當是可以看出其中有幾名而立之年,達到了煉氣十層,即將要突破到築基期的弟子,是需要指點一番的。
可他卻是一副未曾看到的神情,這讓我很是不爽,身為長輩竟是如此做為,也難怪這瑤海派始終不瘟不火。
想當初,在狐仙魅.惑一脈的小世界裏,在青山宗和青葉宗的那段時間裏,那些宗門長輩在看到宗門弟子有突破征兆,且需要指點一二的時候,縱使是那些弟子不曾出言請教,他們也會出言指點一番,以求那些弟子能夠打下牢固的基礎,在將來能夠有一番做為,在修仙路上能夠走得更遠一些。
那名老者走到我近前,注視著我看了許久。而在他走到我近前的時候,我就已經停下了步伐,解下腰間的紫色酒壺,喝起了酒,同樣注視著這莫名其妙的家夥。
“你是何方人士,為何擅自闖入我瑤海派?”許久之後,那名老者才是注視著問道。
在老者這句話說出之後,那些瑤海派弟子便紛紛警惕地看向了我,同時紛紛聚攏過來,將我圍繞在中心,一個個均是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其中幾名沒有攜帶兵器的煉氣期修士,則是一個個擺出拳架麵對我。
“這些小家夥倒是都不錯,有你這麼個長輩也算是他們走了黴運。”我喝了一口酒,而後看向那名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