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聽我勸告還是其他,要你自己才知道真正的原因。”他歎了口氣說道。
他相信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隻是該怎麼走下去,他這個局外人好像說不上什麼話。
“什麼原因,還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你大婚的日子我想我也不會有空參加,反正賀禮我現在就送出去了,你也不會有遺憾了,對吧?”她托著香腮挑眉說道。
“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你不能來觀禮,賀禮有沒有對我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熹是他從心底裏痛愛的妹妹,那些繁文縟節的賀禮對他可有可無,他才不在乎那些。
“有你這句話我的虛榮感已經可以彌補一切了。”她滿足的笑著說道,隻是那個笑沒有延伸到眼底。
攪拌著杯中已涼的紅茶,輕輕的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走?”林弘文看著她。
“明天。”她低垂著眼睫毛,遮掩著眼裏因思念而填滿秘密。
“要我送你嗎?”他憐愛的說道。
“不用,行李不多,我自己打車去機場就可以了。”她抬頭,堅決的拒絕,林弘文會不舍得她走,也有可能因此而泄密,所以越少人知道她走對她越好,她也可以過屬於她自己的日子。
“那你要去哪裏?”他繼續問道。
“不知道。”她轉頭看向外麵,熙熙攘攘的車流,行色匆匆的路人,站在哪一方角落,她也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去哪裏又有什麼分別呢?
頓了一下,她又繼續道:“我想玩一些我沒有玩過的東西,見識一下大千世界的不同之處,品味一下各色人生,或許當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一個會叫我姑姑的侄子了。”
“而你卻不肯麵對他,是嗎?”他知道她的憂從韓晟睿而來。
“我麵對他的時間,已經可以令我了解到我們是永遠都無法在一起的,你認為還不足夠嗎?”她回過頭來看著她探詢的眼光。
“不,你隻是在逃避,並不是了解。”他不留情的說道。
沒有用過感情,就不會有她現在這樣的感歎。
“‘因了解而分開’這句話你總有聽過吧!我跟他都是害怕婚姻的人,兩個有著同樣毛病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最可怕的境地呢?分開並不等於選擇錯誤,隻是不讓錯誤再繼續下去,這才是最好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