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汪正偉回答的異常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起伏。
“為什麼?”一看這兩個超大的行李箱就知道不是出遠門這麼簡單,屋子裏異常的幹淨更突顯他將離開一段頗長的時間。
他走進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瓶水。
“給你,家裏就隻有礦泉水招待你了。”他若無其事的說道,對白熹的驚訝一點都不意外。
“我問你為什麼啊?別給我扯開話題。”她追問道。
“白熹,世界很大,我不想隻停留在一個地方,既然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我想到外麵走走,或許好幾年後,我會帶著妻子兒女回來,到時候你也應該結婚了吧?”他笑著說道,一點離別的傷感也沒有。
白熹沉默的看著他,也明白傷痛隻能靠時間治愈,外人無論站在什麼角度也沒有權利去說些什麼。
“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這件事,我在海南島的時候就已經有想過,隻是還沒有下決定,回來後經過反複的思考,更加速了我的想法。”
“如果我不找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訴我?”她質問道。
他笑了笑說道:“我會告訴你,但會——”
“你會走了後再告訴我,對不對?”白熹馬上打斷他說道。“怕我找你翻舊帳,所以趁我沒找你的時候,腳底抹油嗎?”
“白熹,你變了。”他沒有答她,反倒道出了她的心思。
“我哪有?”她否認著,雖然她也覺得自己自從知道父母真正離婚的原因後,多少也受到影響,但她不婚的念頭仍在,隻是不若起初時的堅定。
她不得不承認,韓晟睿的溫柔已日漸動搖她不婚的念頭,他昨天的邀請還格外的體貼窩心。
她差一點就要答應的了,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她刹住了。
“如果我沒猜錯,在海南島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為他而改變了,你不是一直都堅持要我麵對現實的嗎?怎麼到你自己身上的時候就忘記該怎麼做了?”
汪正偉的話堵得白熹啞口無言。
但她很快就把自己調整過來,她就是因為海南島的事才來找他算賬的。
“你還敢說,為什麼把我丟在那裏就自己先走了,我們講好要一起走的嘛!”她氣呼呼的說道。
“就是我沒有先走,你認為以當時的情況,你還能跟我一起走嗎?”他笑看著她說道。
白熹看著他那笑就不是滋味,分明就是嘲笑她。
“你怎麼知道我不行,就是你,你不告密,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在哪裏?”如果汪正偉不說,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當天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