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暴力並不提倡,但撞上了不講理的,來一場正義之戰,也是很多年後可以拿來吹吹牛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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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12月的校園,由於坐落在郊區,四周沒有高樓建築,寒風便刮得更加肆無忌憚。
雖然襯衣外加了白色V領毛衣,西裝外套,還再穿上自己的大棉襖,可刺骨的冷風仍舊虐得眾人手腳生瘡、感冒發燒。
更要命的是睡到半夜被活活凍醒,渾身僵冷地仿佛被置於冰箱內,每一根寒毛直直立著,每一寸皮膚上都冒滿了雞皮疙瘩,那種比死還難受的寒冷幾次逼得我淚珠子直落,一個勁地喃喃家裏暖烘烘的空調與被窩。
此後,大家夥就各種鴨絨被、熱水袋、電熱餅的往宿舍帶,這樣才算改善了睡覺被冷醒的慘狀。
相比女生的悽慘,男生方麵似乎再次證明了其皮糙肉厚的優越,尤其是陳武陽,大冬天的個個裹得跟個粽子,他老人家單薄長袖配短褲,怡然自得地走來走去。
每回我與曾若萱哆哆嗦嗦地跟在後麵,都要嘖嘖個半天,由衷佩服這位兄台的抗寒力,果然生得膘肥體悍還是很有好處的。
“哥哥太狠了,我們都冷得清鼻涕直流,他竟然穿這麼涼快,他到底是什麼做的?”曾若萱吸了吸鼻子,滿臉羨慕地瞅著陳武陽的背影。我衝手心嗬了口氣,朝曾若萱又蹭了蹭:“神人就是神人,一樣彪悍的羅晟就沒這麼牛掰,跟咱一樣包成球了。”曾若萱無比讚同地點了點頭,歎道:“哥哥真是我們的偶像!”
這個“哥哥”從何而來?放心,我跟曾若萱可不是江湖兒女,不玩拜大哥的把戲,隻是兩個星期前,我倆周末離校回家,去往公車站的路上,曾若萱還在為了那場失敗的表白悶悶不樂,而我則因為她的失敗聯想自身忍不住悲從中來,二人一路無話,氣氛頗有些沉重。
不料,陳武陽突然蹦到我們跟前,伸手遞來兩個棒棒糖,笑嗬嗬道:“兩位女戰士,請你們吃棒棒糖,臉別皺成一團啦。”
我一愣,傻傻地望著眼前這個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壯壯男生,嘴咧得大大,一對小眼在眼鏡片後熠熠生光,肥胖的大手舉著一紅一綠兩個棒棒糖,那畫麵別提多滑稽了。
最後,還是身旁的曾若萱噗嗤一聲,樂開了花:“謝謝你了,跟個大哥哥一樣,真好。”說罷,抽去了紅色的那根棒棒糖,我也如夢初醒,接過了綠色的那支,心裏頭的感動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
從那刻起,我與曾若萱便開始稱呼陳武陽哥哥,隻是,這個哥哥並沒有叫多久…
又是一天晚自習結束。
我與曾若萱收拾好書本,慢悠悠地往寢室走,穆楊與希貴妃為了搶熱水早就奔得沒影了。
所謂搶熱水,就是搶開水房的熱水。
寢室的每個樓道盡頭都有一間開水房,冬天睡前大家夥都會想著泡個熱水腳再上床,這時的浴室已經沒了熱水供應,一切希望就寄托在了開水房。
開水房的熱水被接到一定度就得重新再燒,所以先到先得,後到就隻能乖乖等,等得太長還要小心熄燈時間到,亂躥被管理阿姨抓住,明兒就得被班主任叫去喝茶。對此,我和曾若萱是有先見之明的好孩子,下午就裝滿了一瓶子熱水,晚上自然不必那麼火急火燎。
我倆剛爬到三樓,就見樓道口人滿為患,管理阿姨在那手腳並用地不知在指揮什麼。靠近樓梯口的那幾間寢室是1班的,與咱無關,我與曾若萱便也懶得圍觀,直接朝裏走去。
一進房間,婆婆與姍姍就圍了上來:“1班那邊寢室是不是還在鬧啊?”“那些高年級女生也太過分了,我看這架必打無誤了!”一聽到“打架”二字,我立馬來了神:“什麼架?什麼高年級女生?快說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