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領地被入侵了,時瑾纖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在做什麼之後,於是她用力的一咬,絲絲粘稠的血跡在唇舌間泛濫,腥腥甜甜的。
時瑾纖氣呼呼的盯著他移開的臉,眼神如刀直戳著他:“滾、下、去!”
“你霸占了我的床,還好意思讓我滾下去?”陵景淵眼神微眯的看著她,戲謔道,隻是舌尖隱隱傳來刺痛,提示著他這女人心真狠,居然那麼用力,讓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時瑾纖一咬牙,佯裝出笑意:“得,那你不要壓著我,我從你的床上滾下去,可以嗎?”
他魅惑一笑,隔空指了指他的舌尖,語氣輕佻:“你把我傷成這樣,以為滾下去就完了?”
這是要跟她沒完沒了嗎?
時瑾纖怒不可遏,抬手直接往他臉上招呼。
啪!
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是格外的響亮。
陵景淵錯愕的看著她,真沒有想到她竟敢對自己動手,而且下手的力度很重,一點兒也不含糊。
趁著陵景淵發愣的時候,時瑾纖猛的將他推開,忍著身體傳來的酸痛爬下床,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想往身上套。
隻可惜衣服都被撕毀了,根本沒法穿,眼下她真的是沒有一件能夠蔽體的衣服,這讓她心底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升,轉身惡狠狠地瞪著躺在床上的罪魁禍首。
“我的衣服被你撕壞了,你賠我衣服!”
沒衣服穿,她怎麼回去?
陵景淵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可目光落到了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時,眼神不由的變得幽暗起來,體內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火再次蹭的竄了上來。
他艱難的把目光移開,沙啞的嗓音響起:“你剮蹭我豪車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好意思讓我賠?”
“你……”時瑾纖氣結,陷入了短暫的回憶。
她剛從美國回來,晚上閑著無事,就借了一輛小電驢到街上兜風,由於技術不夠純熟,不小心刮蹭到了一輛豪車,並且被車主當場抓獲!
她以為這麼帥的男人一定很好說話,賠給他維修費就可以了,反正那刮蹭又不嚴重,幾千塊錢就可以搞定了,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蠻不講理,非要她賠車!
若是在美國,賠一輛車子不過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可是回到國內之後,她的外公就凍結了她的賬戶,美其名曰,考驗她的能力,讓她在國內白手起家!
所以說,現在的她窮得響叮當,車子賠不起,隻能是被迫陪酒!
若隻是簡單的陪酒沒問題,可陪著陪著,怎麼就陪到床上了?
想到第一次就這樣沒了,時瑾纖就氣憤不已,目光落到桌子上那瓶沒喝完的酒,眼睛一亮,直接拿起那瓶酒往他的頭上倒了下去。
嘩啦啦啦……
黃|色的液體淋了他一身。
陵景淵猛的坐了起來,發絲和鼻尖還往下滴著水,他陰沉著臉,危險的盯著一絲不掛的她,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此刻也不由的怒了:“你在做什麼?”
“看你好像還有點兒醉的樣子,特地讓你清醒,不用太感謝我!”
時瑾纖睨了他一眼陰鷙的俊臉,忽然就開心,轉過身跑到衣櫥旁,快速的拿出一件白色襯衫穿上,正扣著紐扣的時候,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