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又惱又疑惑,眼前這個富豪子弟是不是瘋了?是心理變態了麼?至少此刻我眼前的歐陽澤極不正常!
他愛也罷,恨也罷,因為得不到的人他耿耿於懷也罷,可那都是正常人的心態,可他跑到我麵前來大吼大叫,說什麼他得不到的我也休想得到!這已經不再是正常的心態了!
這是變態!
“歐陽澤!你不是變態了?”我倏地站起身,皺眉盯著他道,“愛情從來都是兩廂情願的事情,縱使你還愛著夕兒,縱使你一輩子沒法把她忘記,可夕兒選擇的人不是!你要麵對事實!任你怎樣無理取鬧,你那都不再是愛情了,因為那都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歐陽澤像是失去了理智般的,伸手把茶杯一把拂開了,茶水撒了一桌,杯蓋順著玻璃麵哐當哐當打著旋兒。
“姓顧的!現在看著我怪可憐的是吧?”歐陽澤伸手指著我道,“馬上取消跟夕兒的婚期!否則我就把你謝婉茹那無情無義的娘們送進監獄去!”
我一聽這話,氣血直衝頭頂。
“混蛋!”我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吼道,“你再滿嘴噴糞,我就打爛你的臭嘴!”
歐陽澤也不反抗,任我揪扯著他,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笑看著我道:“有種你打爛我的腦袋!”
“你再敢噴糞,我看我揍不揍你!”我衝他吼道,一手揪扯著他的衣領,一手高高舉起拳頭。
“怎麼?覺得丟人啊?想當年謝婉茹博取了我家老頭子的信任,趁我老子不備,卷款逃亡國外,怎麼?當了娘們還想立牌坊?”歐陽澤看著我冷笑道。
我高高舉起的拳頭照他鼻子上就是一記重拳打過去,直接把他摞倒在沙發上,我還不解氣,撲上去摁住他,揮拳就揍。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麵撞開了,阿虎衝了進來。
“顧董……”他一臉驚愕地看著我。
我高高舉起的手頓住了,回頭看著他道:“你出去!”
“沒事吧?顧董……”阿虎遲疑地看著我道。
“出去啊!”我衝他吼道。
阿虎喔了一聲,看著我道:“那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外。”
我籲出一口氣,扔開了歐陽澤,放下拳頭,隨手拿起桌麵那包香煙,抽出一支點上,坐倒在沙發上用力吸了兩口,緊盯著歐陽澤。
歐陽澤掙紮著從沙發上坐起來,鼻孔裏往外冒血,他抬手捏了一下鼻子,拿到眼前一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哈哈哈地又大笑起來。
“拳頭很硬的!顧董……”他從西褲兜裏掏出一方白手帕一邊擦血跡一邊看著我道,“啊!現在好多了!原來挨揍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哈哈哈……”
我瞪視著他道:“沒想到你也是一個賤人!”
“是啊!你才發現我賤啊!不如你再給我幾拳?!讓我更爽快一點!”歐陽澤神經兮兮地笑看著我道。
我盯著他道:“我怕髒了我的手!”
“好吧,既然你已經打累了,”歐陽澤盯著我道,“那我們不如正式開始談談我這筆交易吧!”
……
下午下班後,我駕車趕往思美廣告樓下的那家西餐廳,夕兒說她已經想好了度蜜月的地方。我問她是哪裏,她說晚上再告訴我。她約我晚上陪她一起去吃燭光晚餐。
我心神不寧地驅車前往,車速慢得不能再慢了,街上又堵,熙熙攘攘,喇叭響成一片。
跟在我後麵那倆黑色奔馳的車主忍無可忍了,從駕駛座車窗探出腦袋來罵我:“我靠!開快點啊!會不會開車!你當是你蝸牛出來散步呢!”
事實上,自從歐陽澤離開我公司後,我就一直心神不寧,差不多有半天都是這種狀態了!
我該怎麼麵對夕兒啊?
歐陽澤說他手中有我媽當年卷巨款潛逃的有力證據,就算當年的事已經過了刑事追究的年限,但他完全可以重新叫警察局立案起訴我媽!一個億的資金足夠我媽在監獄裏過下輩子了!
另外,我和馬城集團的計劃,也成了歐陽澤手中的籌碼,現在正值這個計劃實施的關鍵期,如果歐陽澤把這事告訴肖氏父子,對我整個計劃的實施將帶來重重阻力!
目前的突發情況是,我要是如期跟夕兒完婚,那麼,我就得麵臨我媽被歐陽父子起訴的事實,我要是不讓我媽被起訴,那麼我就要取消跟夕兒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