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
“想幹什麼?”我凶狠地盯著他道。
大概被我這種眼神鎮住了,山貓抽回了他的手,丟了一句鄙夷的話道:“今天算你走運!下次你死定了!”
我抱住小雨的細腰,把她按在沙發上。
小雨撲過來,緊緊偎在我懷裏。
“哥,我對不起你……”她尖叫一聲說,聲音裏充滿了絕望的悲哀情緒。
回到建材市場,回到越野車上,我抓起手機剛拿到的手機,給薛飛撥了出去。
“你那邊怎麼樣啊?沒受傷吧?”薛飛在手機那頭急聲問道。
我道:“一點傷,死不了。你那邊如何?有沒有什麼發現?”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蔡老大這王八蛋的警惕性很高,要想接近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了,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商談一下對策。”薛飛道。
我沉吟片刻,然後道:“這樣吧。我們晚上見個麵。我現在送小雨回家。”
“那行!小心點喔!”薛飛道。
我說了句“晚上見”後,就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我又撥了顧彤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就能聽見手機那頭喧嘩的背景音。
我道:“還在玫瑰莊園?”
“哥!你今天真地沒來啊?你怎麼能不來呢?你應該來阻止這場‘交易’!”顧彤在手機那頭嚷嚷說。
我覺得“交易”這個詞用得很好!富豪家族的婚姻從本質上而言就都是一場權錢的交易!
我道:“怎麼樣?他們喝了交杯酒了吧?”
顧彤在手機那頭遲疑了一下小聲說:“喝了,哥……如果你今天到場的話,嫂子估計還會有所猶豫,可是你……”
她提高了聲音!
“我去不去都沒什麼區別。正如你說的,這是一場交易。沒人能阻止一場對雙方都意味著巨大利益的交易!”我道。
顧彤在手機那頭說:“可夕兒姐在訂婚儀式開始之前,問我說你來不來?”
“別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我打斷了她的話道。
顧彤說:“我看得出來嫂子是愛你的……”
“顧彤!以後別再提‘嫂子’這個詞!”我冷聲道。
顧彤道:“哥,嫂子夕兒姐今天偷偷躲在樹林裏哭了……”
“哭?想必她那是激動得哭開心得哭了吧?”我冷聲道。
顧彤在手機那頭說:“哥!夕兒姐是愛你的,她不是真心喜歡歐陽先生的,她是被逼無奈才那麼做的……”
“得了!”我打斷了顧彤的話,怒聲道,“為利益出賣愛情的女人,還配得上愛情這個高貴的詞?”
顧彤說:“我真看見夕兒姐哭了,在喝完交杯酒後,她一個人躲在小樹林裏哭了,我親眼看見的,如果不是委屈她幹嗎哭呢?”
我有點不耐煩地道:“我說了她那是開心得哭了。那是勝利的哭泣,就像勝利之吻!”
“哥,我覺得你應該找嫂夕兒姐好好談談”顧彤道。
我打斷她道:“我跟一個背叛愛情的人沒什麼好談的!”
“哥,隻是訂婚而已,又沒結婚,再說了即使結婚了,也可以把新娘子擄走的呀!”顧彤安慰我說。
“你偶像劇看多了!”我冷聲道,“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問題!問題是現在已不再是我的問題!”
為值得愛的人搶婚算得了什麼!為值得愛的人赴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問題我不會像個傻蛋一樣幹那些蠢事!在我看來,為一個已經變心的女人,付出任何東西都是非常滑稽的!
顧彤在手機那頭說:“哥!你聽我說……”
“就這樣。我現在有事,先掛了”我不耐煩地道。
掛了電話後,我驅車送小雨回家。
此刻已過了下午四點,太陽已經西斜,靠近南郊這塊區域,樓房規劃毫無秩序,那些樓房高低錯落,雜亂無章,就像那些噪音,各種各樣的噪音糅合成了一股令人煩躁的混合音!
要不是下午陽光給這塊區域踱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線,遠遠看去,就像一快巨大的揉皺的抹布丟棄在那裏。
到了小雨住處的樓下,我停下車,熄了火,轉臉看著小雨笑一下道:“下車了,小雨,我送你上樓。”
小雨點點頭,她臉上還殘留這淚痕,一抹橙紅色的陽光正好從車窗外射進來,打在她的臉上,給她的哀傷憑添了幾分鮮亮。
一種鮮亮的哀傷。
我在那鮮亮的哀傷裏找到了一絲安慰,或許是同病相憐,我們都是可憐人呢!
送小雨來到樓上她的房間門口,她拿鑰匙開了門,我們一前一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