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拿起本子一看,又一看,抬臉,用一種欣喜若狂而又似乎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仿佛在對我說:“這簡直太好了!是真的麼?”
我笑看著她,用力點了點頭。
她埋頭在本子上快速地寫道:“謝謝你!哥哥!”
看到“哥哥”倆字,我激動了一下,不是沒有女孩喊過我哥哥,而是我似乎很喜歡別人喊我“哥哥”!我很快就意識到,從此以後,我顧陽又多了一個妹妹了!
見她那麼開心,我也感覺很開心,我無形中就被她的笑臉感染了。
我瞄見身邊的沙發扶手上擱著一本書,是書頁打開,翻撲在那裏的。
我伸手拿過來,是海倫·凱勒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一本勵誌類讀物。
“書、是、你、的麼?”我笑看著她問,晃了晃手中的書。
小雨笑看著我,用力點了點頭。
我環顧左右,發現茶座下方的橫隔也擱著一本書,是一本宋詞三百首。
我低頭拿起那本宋詞,隨意一翻,驀地發現了很多“蝶戀花”的詞牌名。
我會意,用筆在本上寫道:“花店的名字是你取的麼?”
小雨薇微笑著點頭,拿筆寫道:“出自歐陽修《蝶戀花》。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苦留春。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我領會了她用這個詞牌名做花店名的用意!那就是“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開”,且行且珍惜!雖然意境傷感,但用這個作為花店名卻是十分合適的!
我又驀地想起花店門口那塊懷舊的黑板模型的廣告牌上的幾個粉筆字,跟她在本子上的纖柔娟秀的字跡非常相似,我又問她道:“花店廣告牌上的粉筆字是你寫的麼?”
小雨仰臉看著我,用力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很明媚的笑容。
沒想到這也是個極富才情的女子呀!嗬嗬。
小雨起身為我續茶水,發現暖壺已經沒開水了,她轉身快步走進了廚房去燒水去了。
我點了支煙吸起來,跟著起身,一邊打量著房間裏的陳設,一邊朝洗手間門口走去。
中午在家喝了不少水,因為中午炒得兩個菜鹽都放多了。剛駕車在路上的時候就感覺下腹脹滿,無奈下雨不方便去找衛生間。
來小雨家又喝了一杯熱茶,再不放水,膀胱指不定就要爆炸了!
走進洗手間,我隨手帶上門,在我回身插門閂時,才發現洗手間的門竟然沒有門閂!是壞了還是根本就沒安裝門閂呢?
好吧!沒有就沒有吧!張綺雨從廚房出來見客廳沒人,那肯定知道我就在洗手間了!
我拉開褲襠的拉鏈,對準馬桶準備掃射。
就在這個時候洗手間的門卻被從外麵用力推開了。
我本能地回過身去,驚愕得看著立在門口的張綺雨。
她緊張得衝搖擺著雙手,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當她的目光斜下四十五度看向我的襠部時,她的臉瞬間就通紅起來。
當我意識到我家老二還晾在外麵低頭看向自己襠部時,小雨已經逃也似地跑離了洗手間門口。
我愣過神來,後背直冒虛汗!
直到我再次把洗手間的門關上,回轉身,朝馬桶裏掃射時,我還是愣愣的一副表情。
不明白張綺雨剛才那一出是為哪般?從她表情上看,我走進的仿佛不是洗手間,而是軍隊的槍彈庫!
伸手去按抽水的按鈕時,發現那裏沒有蓋子。我隻好彎腰直接照按鈕的方向用力按了下去,然而,卻不見馬桶裏有水出來。
正當我意識到馬桶估計是壞掉了的時候,從馬桶後麵抽水處突然射出兩道白亮的光線,直直地朝我臉麵上射過來。
躲閃不及,被馬桶裏射出來的水噴了一臉。
我趕緊鬆開了手下的按鈕,跳閃到一邊,這才終於明白小雨為何突然慌慌張張地衝進洗手間來的緣故?
原來這裏暗藏殺機啊!
這個時候我嘴上還叼著半截香煙,不過香煙已經被打濕了,煙火自動滅了。
幸好噴出來的水是來自下水管,如果是來自我剛才放出去的一泡,那豈不是還要讓那些尿液在體內再循環一次?
我發現我的衣服也打濕了一片,最要命的是竟然褲襠也打濕了,看上去像是一個苦逼的前列腺肥大患者的傑作!
“真糗!你這個苦逼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