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道明抬臉看著他兒子和夕兒道:“你們都不玩,就隻有我們仨老人在這玩,有什麼意思?人多才熱鬧嘛!”
聽歐陽道明這麼一說,夕兒就不好再推脫。
夕兒要玩牌,歐陽澤自然也不會離開牌桌了。
我不會玩橋牌,離開了客廳,站在外麵的大廳門口,一邊眺望著玫瑰莊園的雪景,一邊吸煙想著何玉鳳這個娘們方才在飯桌上的刻薄表現。
這時候顧彤拉著曦兒的手從客廳奔了出來。
我回頭看著她們笑笑道:“你們去哪呀?慌慌張張的。”
“去看朝朝暮暮。”顧彤說,“它們可能都餓壞了呢。”
經顧彤這麼一提醒,我也才想起“朝朝暮暮”來,它們還待在寶馬車的車後座下麵呢!
於是我就同曦兒和顧彤一起奔到停在大理石台階下的寶馬車前。
顧彤打開車門,把竹編的籠子提了出來。
“曦兒姐,現在你相信了吧?”顧彤把籠子拎起來給曦兒看,“這是我哥和夕兒姐去山上捉回來的呢!我們老家的山上有很多兔子,但雪兔很罕見,被我哥和夕兒姐給碰上了!”
曦兒接過籠子,興奮地湊到麵前,驚叫說:“哇!真地好可愛呢!顧彤!這是公是母?”
“兩隻都是母的!”顧彤笑說。
曦兒抬眼看顧彤說:“你怎麼知道?”
“我哥說的。”顧彤說,轉身拉住我的手,“要我哥給你解釋吧!”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訕訕笑道:“這個很複雜,很深奧,我給你們說了,你們也未必也明白過來。”
顧彤白我一眼說:“哥,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就數你最聰明?把我和曦兒姐當傻瓜?少裝大尾巴狼了!”
我抬手捏鼻子,笑笑道:“這個……說起來很複雜,而且……”
曦兒看上去對此非常好奇,看著我說:“對呀?我怎麼就分辨不出公母來呢?顧陽,你到底是怎麼分出來的?奇怪了!”
我看著曦兒,笑笑道:“幼小公兔的器官隱藏在肚子裏,大約3個月以後就慢慢降落下來。成年公兔的那裏周圍不長毛,所以十分容易辨認! 小兔子120天內性征很難從外觀分辨,除非有經驗的飼養者,常常有飼主及賣方搞錯寵物兔的性別。兔子要到5個月左右才有明顯性特征!”
“哥!”顧彤蹙眉看著我說,“你就別賣關子了!就告訴我和曦兒姐吧!”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我開始也沒法分辨出來,後來特意去請教了我們村裏的養兔專業戶,最後才搞明白怎麼區分幼兔的公和母!”
顧彤看著我說:“那你講呀!哥!”
曦兒也抬頭看著我,不停地眨眼睛。
我拿出一支香煙點上,吸了兩口,笑看著她們道:“至少有三種辦法鑒別幼兔的公母。最簡單的一種就是,用兩隻手指在兔子的器官上按下去,沒有東西突出來的是雌性。用兩隻手指按下去,有一厘米以上的東西突出來的是雄性了!成年的雄性兔子,性起官的兩邊都長有明顯的蛋蛋,就更容易區分了!”
“呀!哥!你真厲害!”顧彤聳起鼻翼看著我,貌似並非在誇獎我。
“無賴!”曦兒瞪我一眼說。
我噴出一口煙霧,委屈地笑道:“噯!我好心好意給你們傳道解惑,你們還不領情?”
曦兒撤了一聲,覷著我說:“下流!連小兔兔都不放過!”
顧彤拉住曦兒,遠遠地看著我,掩嘴“咯咯咯”地笑。
我崩潰!
曦兒看著又問:“我好像聽說野兔沒有純白色的?”
“這個問題問得有水平!”我笑看著曦兒道,“但純白色的野兔還就是被我給撞上了!我隻能說這是個好兆頭,指不定預示著在新的一年裏我將大展宏‘兔’,前‘兔’無量,兔來吉祥如意,春回神州大地!”
“得!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曦兒瞟我一眼說。
顧彤說:“哥,你都快成了養兔專業戶了!”
顧彤這句話把我和曦兒都逗笑了!
曦兒看著我又問:“野兔養得活麼?據說野兔家養後會絕食的呢!”
我道:“野兔的野性有點大,但這對小兔子剛出生沒多久,野性很小。事實已經證明,它們很喜歡吃紅蘿卜。隻要用心照顧,養活下去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這就像人,那些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什麼都不懂,隻有最本能的需求。你隻要用一顆棒棒糖,就能慫恿他們去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