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鼻子,哈哈一笑,然後嚴肅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不可以。”
“為什麼?”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
我壞壞一笑道:“這個責任太重大了。萬一我老婆被壞人非禮了,那我可怎麼活?”
夕兒伸手輕輕捏我一下說:“怎麼是你怎麼活呢?”
我訕訕一笑道:“我把主語弄錯了。嗬嗬。”
“好不好嘛。陽陽。幫我看一會兒嘛。”夕兒拉住我的手,輕輕搖晃著說。
我訕笑道:“為什麼不行?你洗澡,我幫你看嘛!天下再也沒有這麼美的事兒了!哈哈哈!”
“大壞蛋!不理你了!”夕兒白了我一眼,佯怒地背過身去。
我嗬嗬笑著,輕輕扳過她的身子,低頭笑看著她道:“我逗你的。老婆。你放心去洗澡,我會幫你看門的。”
我是狗啊我?
夕兒莞爾一笑說:“謝謝陽陽。”
“為什麼不叫我老公,我都叫你老婆了。”我笑看著她道。
夕兒說:“不要。”
她搬出旅行箱,在裏頭找換洗的衣服。
我在邊吸煙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這是一種享受!
乖乖!女人的衣服怎麼就那麼誘人美觀呢?那雷絲到底是誰的發明?真是個天才!雷絲之於女人,用“錦上添花”這個成語來形容是在合適不過了!
夕兒拉著換洗的衣服,起身朝衛生間門口走去。
我噴出一口煙霧,在身後看著她道:“噯!老婆!你還沒說為什麼不叫我老公呢?”
夕兒回頭,手扶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嗔我一眼說:“讓我醞釀幾天,現在還叫不出口……”
說著她害臊地趕緊鑽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也是,一個正經的女人,一輩子或許隻會叫一個男人為老公,這是一輩子的大事,怎能輕易就叫出口的?
夕兒能跟別的女人作比較嗎?就像我在南郊倉庫那會兒看到的那個段子,有些女人在結婚之前,都不知道叫了多少男人老公了!很顯然,“老公”這個稱謂在她們心中或許沒什麼特別的含義了!
我盤腿坐在床上,麵朝衛生間的門,聽著衛生間裏傳出來的嘩嘩嘩的水聲。
我一邊吃“風幹牛肉”,一邊邪惡地想象中衛生間裏春意盎然的景象。
這“風幹牛肉”要八十多塊一斤,是夕兒從大草原給我買的。她還給我帶了一件禮物,是一把內蒙古小刀,造型別致,刻畫精美。據說是內蒙古刀跟烏市的英吉沙的小刀一樣,都是純手工製造,都很值得珍藏!
可以削水果,同時也可以做防身用。
女人洗澡是一個精細的活兒,不比男人,濕身後抹上香皂,搓一搓,再用水一衝就好了。女人得洗澡就像作畫,要用沐浴露細細描摹!
我著嚼牛肉幹,翻看著夕兒在內蒙古洗出來的小影集。
風景裏的夕兒,旅行途中的夕兒,有一種平常我見不到的不一樣的美麗。我越看越喜歡。
這個美麗性感、清新淡雅的女人,就是我顧陽未來的妻子啊!
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這個人很敏感,擁有一顆文人的心,能敏銳地感知周圍的世界!
冬天的夜晚,缺失了夏夜那種甜蜜的氣息。
我喜歡春夏之交那段短暫而甜蜜的時光,不喜歡蕭條的冬季。當然,這要除了白皚皚的大雪!
可當夕兒身著一襲白棉睡裙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時,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仿佛時光倒錯,初夏之夜已經提前到來了。
仿佛窗外碧空如洗,天上的那輪圓月羞澀著在若紗的薄雲間穿梭著,星星在不遠處默默地眨著亮的眼睛。天上是一片的祥和,人間處燈火輝映還正是車流穿梭。
各種昆蟲在綠油油的草叢裏譜著甜蜜的曲子,白玉蘭的清香在暗夜裏幽幽地浮動著。
夕兒真美好,美好得令時光倒錯,美好得令時光在一年中最甜蜜的時節駐足停留!
夕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熟練地梳理著一頭微濕的披肩秀發。
我走上前,從她手中接著一把精巧的桃木梳。
我溫柔地捉住她的雙肩道:“夕兒,我為你梳頭。”
夕兒輕笑說:“好呀。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男人給我梳頭呢。”
我道:“隻要你願意,我天天為你梳頭。”
“那怎麼行?男人不能老幹這事兒。”夕兒嗔我說。
我笑:“我就願意為你天天幹這事兒。”
“貧嘴。”夕兒說。
我拿著桃木梳,一下一下順著頭發自然垂落的方向輕柔地梳理著夕兒那一頭柔順黑亮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