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道:“好吧。我睡隔壁吧。”
她說:“可我還是怕……”
我道:“那你……”
夕兒依然定定地看著我說:“你睡我下麵……”
聞聽此言,我渾身的氣血頓時凝固!
夕兒卻不慌不忙地伸手指了指下麵的白樺木地板……
“這樣我就不害怕了。”她莞爾一笑說。
我用力捏了一下鼻子道:“那好吧。”
“我來幫你打地鋪吧!”
說著她滑下來,奔出臥室,去了隔壁的臥室……
不一會兒,她抱著睡覺用品再次回到我的臥室,將用品擱在地板上,然後跪在木地板上,開始為我打地鋪……
我立在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未幹的頭發,目光盤旋在她娉婷的腰身上,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我趕緊把目光甩開了,三兩步到桌前,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
夕兒抬臉朝我擠擠眼睛說:“小朋友晚上不要喝那麼多水,會尿床的,嘿嘿。”
我回頭看她一眼道:“你睡覺去,我自己來鋪!”
打個地鋪,你擺個那麼行感撩人的POSE做什麼!
好半天後,倆人都躺下了,都平躺看著天花板上……
燈熄了,隻剩下一盞橘黃的壁燈。
夕兒說:“嗯!好舒服呢!”
我道:“什麼好舒服?”
“睡你的鋪呀!”夕兒笑說。
我道:“我的床又不是白玉做的,也不帶自動按摩的功能。”
“可我就是感覺好舒服。我睡別的,包括我自己的鋪,都從來沒有感覺有這麼舒服過。嘿嘿。大概是我的心理作用?”夕兒笑說。
我道:“知道就好!”
夕兒說:“還有,我感覺很安心。”
我道:“你的心理暗示作用真是強大!”
“你諷刺我?”夕兒說。
我道:“厲害!這也被你聽出來了!”
夕兒“哼”聲說:“我隻是覺得睡覺還帶著個保鏢,所以我什麼都不怕了,今夜我會睡得很安穩。”
我道:“莫非你平時睡得都很忐忑?”
夕兒笑說:“我預感到了,今夜我將做一個玫瑰色的夢。”
“那就預祝你成功了。晚安。”我道。
“陽陽……”夕兒叫我。
我道:“又怎麼了?你服了興奮劑還是怎麼了?”
“我猜到了。”夕兒笑說。
我道:“你猜到什麼了?”
“你白天說的那事兒……”夕兒說。
我道:“我白天說了那麼多事,你指的是哪件啊?”
“就你對我說的哪個字敏感啊?”夕兒笑說。
崩潰!這事兒你倒記得很清楚!
我訕笑道:“是麼?”
夕兒說:“是呀。我猜、我猜你對我說的那個字很敏感……”
我道:“拜托!要說就說出來,不說就睡覺,我好困了呢!”
“你對我那麼凶做什麼?不理你了!真討厭!”夕兒說。
說著她陡然一翻身,把背甩給了我……
我賠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夕兒倏地又翻過身來,麵朝我……
我也翻過身去,麵朝她……
我訕訕笑道:“絕非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