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猜到了怎麼回事,她飛快地瞟了那內褲一眼,先是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臉喝水。爾後大概又想起我方才那一腳的滑稽,她禁不住掩嘴“哧哧哧”地笑了起來。
我也跟著她“嘿嘿嘿”地傻笑,甚是尷尬!
再飛起一腳,才將內褲丟進了床底,我這才鬆了口氣。
“紅色……不錯,不錯……”她看著我說,依然有些忍俊不禁。
“本命年來著……”我摸著鼻子,支吾著說。
“嗯,嗯,完全了解……”她笑嘻嘻地看著我說,“穿成那樣,也該讓它壽終正寢了……”
說著她又咯咯咯地大笑起來,大概是被她自己的俏皮話逗樂了。
一群烏鴉“呱呱呱”地從我頭頂上飛了過去。
我轉移話題說:“要坐會嗎?”
她忍住笑說:“不了。臭男人的房間,不是久留之地。”
“拜托,”我瞪她一眼道,“我是個愛整潔的男人好吧?”
“是呀,挺愛整潔的,”她朝我眨眨眼睛說,“褲子都穿成那樣了,還愛整潔呢!”她的表情有些不屑。
“噯!看來你揪住我的內褲不放了是吧?”我盯著她道,故意放大聲量,別以為我會為此時感到尷尬!
她連連擺手,笑說:“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見我點煙吸,她看著我說:“要不要我幫你搬家?”
我回頭看她,噴出一口煙道:“也沒什麼可搬的,如果可以你送我一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怕弄髒了你的漂亮法拉利跑車!”
“別廢話,”她瞟我一眼說,“走吧!開著法拉利跑車送你去租房子。”說著她又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我沒好氣地瞪著她,無奈地搖搖頭,有那麼好笑嗎?
等我們把所有東西搬到她的紅色法拉利上時,房東才過來了。
我倚在車身上吸煙,對房東道:“去檢查下房間吧,沒事的話,我現在就搬走了。”
房東發怔地看看我,又看看坐在我法拉利車上的林曦兒,以及綁在法拉利辟穀後麵的被褥,半天沒愣過神兒來。
直到我再次提醒她,她才回過神來,笑看著我說:“你女朋友啊?”
我和林曦兒都愣了一下,我忙擺手道:“不、不是,你可別亂說話!”
“不是才怪呢,”她滿臉堆笑地看著我,口氣很自信地說,“以我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
臥槽!你有什麼眼力?如果你有眼力的話,那天也不會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弄髒你的房子了,如果你有眼力的話,你也不會限我三天之內,從你家房子裏滾蛋了?臥槽!還眼力!
我朝她擺擺手道:“去看看房子,沒事我走了,趕時間呢!”
“不錯啊!小顧,”她笑眯眯地看著我說,“還傍上富家女了,不錯,你這輩子不用發愁了。”
什麼話?我顧陽是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嗎?
我催她道:“你上去看看房子吧!”
她很大度地一擺手笑道:“不用看,肯定少不了東西的,”她走過來,打量著林曦兒的跑車座駕,嘖嘖有聲道,“這車真漂亮呀,小顧,你的福氣來了。”
“拜托了,大姐,”我擰著眉梢看著她道,“她真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上司呢!”
“美女上司?”房東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笑說,“美女上司就不能是女朋友了?還想騙我?”
房東不給我插嘴的機會,接著笑道:“其實吧,小顧,我也不是非趕你走,我知道你惹上了流氓,否則你住得好端端的,我幹嗎非趕你走是不是?當然了,你現在傍上了富家女了,也不會再住這種房子了。”
倒是林曦兒插嘴說話了。她饒有興致地看著房東說:“你說是你趕小顧走的?你說他惹了流氓是怎麼回事?”
我反應過來,趕緊插在房東和林曦兒之間,對林曦兒訕笑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走吧,趕時間呢!”說著我奔到副駕駛座邊上,跳上車,催促林曦兒快開車。
心想這房東成天沒事做,一天到晚就知道八卦。
“喲!你還不知道呐?”她看著林曦兒,臉上掛著討好的笑,“那天可真是太糟糕了,就是小顧住的那房間啊,有人撬門而入,砸爛了電腦,門上、牆上還被人潑了豬血——當然了,你現在看不見了,我已經找人重新粉刷了牆麵,那可花了我好幾百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