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夕兒斜後方迎了上去,夕兒微笑著跟他們一一握手,緊接著把我介紹給對麵三個男人。夕兒果然是以朋友的身份介紹我的。
那三個男人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架勢,互相介紹了一番之後,說了幾句客套話,各自上車,準備出發。
深紅色的北京現代走前,悍馬吉普斷後,他們說不太熟悉路,相對於他們而言,我和夕兒算是東道主,我們理應走前引路。
劉知遠的司機是一個彪形大漢,似乎還兼職著私人保鏢的神聖職責。當然,職業保鏢兼職司機的可能性更大。
北京現代越野車上了高速公路,速度就提起來了。夕兒說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於近四個小時後可以到達“黑龍山國際狩獵場”。
她打開車載播放器,將一張CD擱進去,我定睛一看,正是我送給她的那張TheMonkees(門基樂隊)的專輯。播放器運作,音樂流淌出來,是那首《I wanna befree》:
“我要自由
像飛過我身邊的藍知更鳥一樣
像拍打在海麵上的波浪一樣
別想用你的愛束縛我
我要自由
說再見吧
別說你愛我你喜歡我
隻要在我需要你陪伴的時候
靠近我,指引我,信任我
我想握住你的手
路過悲傷
在陽光下歡笑……”
這首歌無論旋律還是歌詞都傷感得無以複加。這種傷感是對時光的傷感,歲月無情地流逝,帶走了我們的青春,而青春一旦逝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麵對匆匆逝去的時光,我們心底總是會升起一種深深淺淺、濃濃淡淡的憂愁、無奈與傷感。
“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古人誠不我欺也!
我翻了翻CD盒,發現裏麵有不少的CD,而其中不少CD都是歐美老歌,除了“TheMonkees”,還有“TheBeatles,還有一張是“BackstreetBoys”。
夕兒和我妹妹顧彤一樣,果然都是歐美經典老歌的發燒友。顧彤在讀的雖然是服裝設計學院,但她從小就表現出很高的音樂天賦,而且嗓音還特別甜美,很喜歡歐美音樂,像那些樂隊什麼的。
顧彤的音樂細胞顯然遺傳自我老媽,別看我老媽是一農家婦人,她年輕時的嗓音特別甜美,唱歌非常好聽。我老媽說我老爸就是因為她唱歌好聽才願意跟她結婚的!關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我老媽隻把音樂細胞遺傳給了顧彤,而沒有遺傳給我呢?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呀!我唱歌那個死難聽啊!造孽啊!
當然,我從我老爸那裏遺傳了作文的天賦。這一點顧彤就不行,她從小到大最頭疼的事兒就是作文!
看看!上帝永遠都是那麼公平!
這張“TheMonkees(門基樂隊)”的CD是顧彤送給我的22歲生日禮物,說是旨在提高我的音樂素養,顧彤要我多聽,切身感受歐美經典老歌的魅力。
事實上,我辜負顧彤對我的期望,那張CD我雖然一直帶在身邊,可是我並沒有把它當成藝術品,而隻是當成妹妹送給哥哥的一件生日禮物。
我不怎麼懂歐美音樂,尤其是這些樂隊,聽的比較多是BackstreetBoys,他們有幾首歌,我還是比較喜歡的。
我問夕兒現在放的是哪首歌,她告訴我是甲殼蟲的《(IWANTTOHOLDYOURHAND》。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壞笑道:“那你摸吧!免費的。”
她嗔我一眼說:“你又想占我便宜?”
“說反了,夕兒,”我壞笑一聲道,“我把手給你摸,是你占我便宜呢!”
“可是,”她抬手攏了一下頭發,笑說,“你間接占我便宜了!”
我作恍然狀,笑道:“那麼,就是說男人在占女人便宜的同時,女人也在占男人的便宜?”
“女人摸男人的手,不能叫占便宜;男人摸女人的手,才叫占便宜呢!”夕兒笑糾正我說。
“夕兒,”我笑看著她道,“你這話也太不客觀公正了吧?憑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她朝我呡唇一笑說,“自古以來都是這麼說的。”
我誇張得“啊”了一聲道:“怎麼能這樣呢?憑什麼男人摸女人就叫占便宜,而女人摸男人就是自古以來天經地義呢?你說說看。”
夕兒求饒了。
她說:“好了好了,我們別在研究男人和女人了。”
我看著她,舔著臉皮笑道:“還有摸與被摸的問題。”
夕兒的香腮微微紅了一下,拿目光嗔我一眼說:“討厭!”
“你太了解我了,夕兒,”我看著她嘿嘿一笑道,“我一直都是這麼討人喜愛,永不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