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抬臉看他道:“這個……公司領導怎麼知道的?”
謝鵬不屑地哼了一聲道:“這還有問,當然是老大或者是經理上報的唄!不過這樣也好,這些事兒應該上報公司,公司領導應該盡快解決問題,揪出變態狂,還廣大女性職員們一個輕鬆安全的工作環境!”
謝鵬說得義正言辭,說著扭頭笑看著默默低頭吃飯的邢敏道:“你說是不是?敏兒。”
邢敏默默地點了下頭。
“那公司打算怎麼做?公司能怎麼做?不是報警了嗎?也沒見揪出那個變態狂呀!”我不屑道。
謝鵬拿筷子敲了一下餐盤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揪出那些變態狂,都是早晚的事兒!”
我搖頭,歎口氣道:“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心理變態?”
謝鵬道:“就公司目前發生的三起變態事件,我大膽猜想,很可能係同一個所為……”
“你得了吧!哪個賊會蠢到連續三次在一戶人家裏下手呢?”我瞟了謝鵬一眼,擠兌他道,“我承認,你的猜想是大膽的,但也是缺乏大腦的!”
“顧陽筒子,請你不要使用侮辱性的字眼,”謝鵬在桌子下踢我一腳道,“顧陽筒子,我請問你,如果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那據目擊者描述,為什麼嫌疑人都頭戴大號魔鏡,都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呢?對此你作何解釋?”
“有可能是偽裝啊,”我道,“電梯事件不是上市電視台新聞了麼?廁所事件的嫌疑人很可能看了那電視新聞,然後為了轉移人們的視線,故意裝扮得跟電梯門事件的嫌疑人一個樣子!”
“顧先生!”謝鵬打斷我的話道,“我隻能說你太有想象力了!”
我回他一句道:“謝先生,我隻能說你太沒想象力了!”
直挨到下午快下班時,我才硬著頭皮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沒錯!我得要回我的包包,沒有包包可以,沒有包包裏的身份證和錢包,沒有錢包裏的銀行卡,我可怎麼生活啊?
昨天夜裏林曦兒開著她的跑車呼嘯而去,我的包包可還擱在她座駕裏的,幸虧我昨天在褲兜裏放了一百塊錢,否則後麵去SOSO酒吧找邢敏時,我連出租車錢都給不起了!
一整天都過去了,我都沒勇氣去問林曦兒要回包包,現在再不去,恐怕她就要下班離開公司了!
我低著頭默默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腦海裏回響著昨晚的事兒。
現在想來,我昨晚的膽子夠壯的,我竟然把林曦兒那妖女壓倒在車頭上,壓倒在荒郊野外了。
以前我跟林曦兒有過的曖昧的片段也不少,但那大都是她迷醉後的事情,在她清醒時對她做出那種舉動的情況僅有兩次!
一次是在H市海邊那家酒店裏,那晚我是為了想“教訓”她一下,想警告她以後不要再踢我襠了,所以趁倆人失去重心壓在一起時故意嚇唬了她一下!一次就是昨天晚上!
在H市海邊酒店那次,她似乎並沒生氣,似乎還故意將她的唇瓣貼向了我的唇瓣,她還對我說了兩句話——她說那兩句話時,我們的身體還緊緊貼在一起,而且嘴唇與嘴唇的距離僅有千分之一毫米!
她第一句話是說:“顧陽,你喜歡我吧?”
我說:“你想得美!”
她第二句話是說:“顧陽,那我喜歡你吧?”
我說:“你喜歡我?你是已經喜歡上我了?還是你打算要喜歡我呢?啊?哈哈哈。”
正是因為她這兩句話,我當時被激蕩起來的欲念才消褪了下去,就像海邊席卷而來的洶湧潮水在瞬間又消褪了下去,我大笑著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仰躺在床上,抑製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妖女要喜歡我?哈哈哈!簡直太TM好笑了!
而昨晚她卻毫不留情地扇了我一個嘴巴子!對於昨晚我的衝動,不知道她心裏會怎麼想?如果是夕兒,她一定會寬容我理解我,說不定還會主動用身體安撫我的躁動不安呢!我畢竟是因為替她喝下了那愛情的毒藥呢!
但她不是夕兒,她是夕兒的野蠻妹妹!有時候我真是想不明白,林嘯天怎麼可以種出兩株完全不同的品種?!
想著想著,我已經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