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愛情就要玩得起,玩不起趁早滾回到堅硬的軀殼裏躲起來,小心翼翼地將自己保護起來。
我感覺郝建是在報複女人,或者是在拿女人療傷,或者是從一個個女人身上找回他曾經失去的男人的尊嚴!但是,不管怎樣,我不希望他一輩子都在玩愛情遊戲。人都有一種歸屬感,人都需要一個感情的港灣,我不是擔心郝建會玩出什麼事兒來,而是擔心他這樣遊戲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失去真心愛一個人的能力!
而且,郝建也老大不小了,這些年他的內傷還沒有好利索麼?這些年他還沒玩夠麼?他也改邪歸正了,找個好女孩認真得談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子,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多麼美好的俗世快樂生活啊!
陳淑芬看上去很不錯,漂亮大方,知書達理,郝建不應該再讓好女孩從身邊溜走了!如果他一意孤行,總有一天他會為此悔恨的!
我曾經在一個網友的簽名上看到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那句話是這樣說的:“終其一生在姹紫嫣紅的花叢中穿梭的蝴蝶,原屬色盲。”
後來我問那網友,她對這段話注釋是:蝴蝶終生在姹紫嫣紅的花叢中穿梭,但因為它是色盲,所以不懂的也不能欣賞花的美麗花的萬千儀態,一生也懂不了花的美。比作戀愛,好似那些整日在異性中穿梭流連戀愛經驗豐富的人看似享受了愛情的美好,但其實和蝴蝶一樣,根本不懂的什麼是愛和愛的美好!
………
我胡思亂想著郝建的事兒,驀地覺得附近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輕微的腳步聲……
那輕微的響聲動一下,停一下,再動一下,再停一下,我又想會不會是老鼠?——這屋子裏的老鼠的膽子也忒大了吧!竟然比我租房裏的蜘蛛還膽大包天,竟然敢溜到茶幾麵前來了!
這都什麼世道,連老鼠都無法無天,橫行霸道來著!
我將嘴裏咬著香煙,半坐起來,擎著打火機,“啪嗒”一聲打響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情景卻讓我大吃了一驚,我嘴裏的香煙撲簌掉落在地上,在打火機中光芒中,我看到的不是什麼老鼠,而是邢敏!
她半裸著身子,立在茶幾邊上,熱烈地注視著我……
我的心狂跳起來,身體僵在沙發裏,擎打火機的手臂也是僵直的,我驚得幾乎都忘記關掉打火機,就那麼呆愣愣地僵持著……
直到打火機燒手了,我才手忙腳亂地關掉打火機,嘴巴張了好幾下,都發不出任何聲音……
邢敏也沒言語,但她已經走到沙發邊上了,然後她趴在沙發沿上,我能感覺黑暗中她那雙注視著我的眼眸,那雙眼眸在黑暗中熱烈地閃爍著……
“敏兒,”我感覺咽喉部發幹,緊張得咽了一下口水,“你……”
邢敏沒答我的話,而是爬上沙發,抱住我,她滾燙的身子已經在我身上了,雙臂圈住了我的脖子。
我極力鎮定,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說話,我的嘴巴就已經被她燙熱的小嘴堵住了!
說實話,我傻了,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抬起手掌擋住了她的小嘴唇,我不想因此被泛濫的欲火化為灰燼,我怕理智潰堤,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在邢敏麵前表現出男人極度獸性的一麵,因為我是她哥!
“敏兒……”我再次用力咽了一下口水,顫著嗓音說,“別、別這樣好吧?”
見她並沒有停下來,我一骨碌坐起來,伸出雙手捉住她的雙肩,用嚴肅地語氣道:“敏兒!你冷靜點!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邢敏這才停止了動作,她依然沒有言語,她在黑暗中注視著我,我也在黑暗中注視著她,因為方才的折騰,我們都有些氣促……
“你回床上去好嗎?”我輕歎一聲說。
她依然沉默,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搖頭……
“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我注視著黑暗中她那雙閃爍的眼眸說。
她依然沉默,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搖頭。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這沙發睡不了倆人!敏兒,你喜歡我,哥都知道啦!這事兒我白天再談好嗎?——好不好?敏兒,你聽話點好嗎?”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