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紅棠平時都是以吃睡為先,沒想到有了男人,吃睡竟排後了。
“這山裏的另一邊也是跟沱沱湖相通的,水是沱沱湖的湖水。雖凍著,這山內溫度高,冰薄,我敲開冰麵,有不少魚兒呢。我叉了幾條魚。”雲靖和邊幫她穿衣,扶她下床,遞給她一根叉在樹枝上的烤魚。
“有你真好。”紅棠大口吃著魚,還不忘表揚他。
雲靖和心裏甜滋滋的,一把抱住她,讓她坐在他腿上,輕輕幫她擦掉嘴角的灰沫。附在她的脖子上,吸著她的香氣。
“好癢,”紅棠一個閃躲,拉扯了肩上的肌肉,“啊,”不禁叫出聲來。
“怎麼了?”雲靖和擔心提醒:“小心魚刺。”
“小心你才是。”紅棠臉紅紅的輕推他一下。雲靖和頓時明白了,笑著幫她捏肩膀,說:“石床太硬了,下次你在上麵。”
紅棠甜蜜依在他懷裏吃著烤魚,雙肩被他按得極為舒服,很滿足享受著,感覺他的手法極為熟練,問道:“你常給別人按摩嗎?”
“不,都是別人幫我按,你可是第一個享受。”
也對,堂堂一主子怎麼可能幫別人按,可這手法也太好了。
“都是別人幫你按,你學來的?”
“嗯,舒服嗎?以後每天完/事後,都幫你按一下。”雲靖和重重的呼吸在她耳邊挑逗著。
紅棠聽到以後常按,臉上浮出得意的笑容,再細細回味話裏的味道,想起他在那方麵的厲害,臉色一變,“我是你第一個女人嗎?”
“是”
“真的?就算陳婗你沒碰過,你跟瑤群主……你們也是清白的?”
“她們都與我不同心,我為何要碰她們?”
這理由讓紅棠倒是認同,“可是你那麼厲害,完全懂這方麵。難道是天生的?”又不再次確認,“嗯,那你都22歲了,還是童子身?”
“我並非童子身。”雲靖和停了手,拿起另一支烤魚,撕下一小片魚肉,確認無刺後喂紅棠。
“萬戶府裏男子滿了14歲,都會安排通房丫環。我雖不得王妃歡心,但也在我16歲安排了通房丫環。後來父王帶我出門辦事,也進入幾次青樓。”雲靖和將事情說得很自然,神態完全沒有一點自責與慚愧。
紅棠惱了:“那你怎麼說我是你第一個女人?”
“心身合一,而並非利用需求,你是第一個。”
“騙子!”紅棠嘴一嘟,生氣,“別人都是一生一雙人,就算曾經有過別的女人,那也是懊悔沒早認識。哪像你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完全沒有一點……一點不好意思。”
這翻話她講得斷斷續續,雲靖和更是聽得稀裏糊塗:“為何不好意思?父母之命,人之常情。況且我還算是晚了,別人14歲早就通房了,還有的娶妻生子的。”
紅棠被說得啞口無言,又說不出理由,不由扁了扁紅潤的雙唇,眸中有些失落,道:“雖然現在是在你生活的時代,但是在我們那裏,我們是一夫一妻製,而且沒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完全是兩廂情願,你可……你可不能像從前那樣……那樣去跟別的女的。”
雲靖和認真聽完她的話,常年掛在臉上那雙漆黑如墨的寒眸,不時閃爍著,冰冷的臉上也漸漸被柔情,憐愛所鋪蓋,盯著她緩緩道:“從此我的身心隻屬於你,願與你一生一世不相離。”說罷,輕輕吻著她的額頭,緊盯著紅棠的雙眸,念著紅棠似曾在哪聽過的詩:“海棠紅暈潤初妍,楊柳纖腰舞自偏。笑倚玉奴嬌欲眠。粉郎前,一半兒支吾一半兒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