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意亂情迷卻問何(1 / 2)

啊?紅棠沒想到此時朱元章已露頭角,而且名聲不小。怎麼辦?我說了他們會不會先殺死朱元章,從而改變曆史。

雲靖和沒理會紅棠的先機,倒是推起理來:“聽父王說此人反複無常,一時冠冕堂皇討伐張士誠,一時濫殺才女蘇坦妹。朝上準備利用他對會張士誠在平江戰役後將其圍繳。此時朝內政策不穩,怕是難了。若說他竄位倒是可能。”

雲靖和神情微緊,雙手按著玉釵,眉頭雙緊皺著,平常不易見的憂鬱浮上,嘴邊總是吊起的弧線像是在諷刺著什麼。

紅棠知道他內心裏的無奈,也開始為他發愁:“你何去何從?”

“哈哈,對呀,我何去何從?”雲靖和幹笑兩笑,臉色驀地一沉,眸色平緩似水落在紅棠的臉上,久久不語。

紅棠心一酸,伸手幫他理著散下來的長發,五指穿過黑黑的柔順的黑絲,一遍一遍重複著,直到雲靖和的嘴角浮出笑意。她才自咳兩聲,提醒自己莫太關注於美色了。

紅棠清了清幹渴的嗓子,“漢人也好,蒙古人也罷,不過是出身,不都說英雄莫問出處嗎?重要的是你的想法,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哦?”雲靖和眉毛一挑,幽幽暗暗的眼神久久地落在她的臉上,“有人在乎嗎?”

“當然有,家人在乎,親人在乎,你的手下在乎,穀智在乎,我也在乎。”紅棠怕他消沉,像說繞口令一樣回答。

雲靖和冷冷一笑:“我的兄弟不是跟我爭就是利用我,父王自從母親過世後就從沒正眼見過我,就算我產立下大功那也是為他所用,何處有親情?夫人?更不可能,不是我所愛更不是我選,而是被軟禁在雲府,何來在乎?手下?穀智?不過是附屬關係,他們有更在乎的人。你,你在乎的人怕是也不少吧?”

紅棠眼淚已滿眶,他隱忍了這些年,也記了這些年。他一定是一個寂寞而渴望愛的靈魂。

紅棠硬將他的雙手移過她的肚子處,努力用自己的小手握著他拽著玉釵很緊的雙手,來回摩擦,想給他最熱最多的溫暖。

溫柔說道:“每個人都有許多在乎的人,事,物。不管你承認與否,這些都是存在的。是,我在乎的人很多,以前我在乎孤兒院裏的夥伴收到的禮物是不是比我多,比我更可愛,更討人歡心。也曾經我在乎黃府裏的每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小姐,而不是利用我代嫁。如今我最在乎的是你,在乎你是否真的開心,關心你一切你關心的。”

雲靖和眉眼一抬,目光閃爍著些許火光,細細琢磨她的話。“你在乎我多過院長嗎?”

額?好不容易才說出那麼有內涵的話,怎麼隻有這一句,好歹也說出一些人生追求豪義萬丈的話呀。

“一樣在乎,但是不同。”

“有何不同。”

“你是我來這最親密的異性。”

“哦?那他是女的?”

“不,不是,他是男的。”

“你與他親密還是與我親密?”

麵對他咄咄逼人的問題,紅棠正對著雲靖和的眸子,嚴肅道:“我隻說一遍,你可要聽好,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也就是朱元璋的明朝後麵的清朝再後麵的民國,再再後麵的現代人過來的,所以我會知道元朝要亡了。”

“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懂事起就由院長照顧,教導我,不嫌棄我笨供我上學。我在乎他,他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但是那種感覺與你不同,我跟院長的親密也隻是長輩與小輩之間的關係,而你,你,我,我不是跟你有婚約嗎?那當然不同。”

也許是說太多話了,紅棠覺得嗓子越來越幹;也許是沒說過自己的來由,紅棠心跳開始加快;也許是想表達自己的愛意,紅棠緊張得渾身發熱。

雲靖和眼光還是直盯著紅棠,“你在乎我們的婚約嗎?承認嗎?”

額,怎麼總是這種叫人難於回答的問題。紅棠腦袋快炸了,承認嗎?承認是不是就要回萬戶府,乖乖等著朱元璋來滅,還是努力想盡辦法改變曆史。可我沒那個能力呀。不承認?是不是就要跟他分開,各走各的路?那他最後是不是跟著元朝一起漸漸消失?

“哼,也許你在乎的東西太多了,也不計較少我一個。”雲靖和低垂著腦袋,把手抽回,起身找了燒水鍋,出了門。

紅棠呆呆看著他,頓時明白了這高傲的男子原來偽裝的,他原來是那麼的不自信。

很快,雲靖和就捧著裝滿雪的鍋進屋,照樣將擋門的木板,擋住外麵的風。坐下來,起了火架,鍋吊起,坐下加柴火讓火更旺些。

“我在乎的所有人全部加起來都沒有在乎你多。”紅棠拉著他手說,見他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咬咬唇,將自己坐的小石凳,又是推,又是抬,挪得與他更近些,索性緊靠著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