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三十來分鍾,不確卻說是爬了三十來分鍾。路陡且高,紅棠他們算是慢的,身後不時有人催他們,偶而讓讓。紅棠這才發現並不隻有她一個人是女的,這期間都路過二個,看樣子手上都有兵器,難道是武林中人?
到了兩顆大樹旁,就有太和宮的人在那裏等著,登記並付過路費,不錯是過路費。給了錢才讓進去,要不然就原路返回。
雲靖和也沒見過如此多規定場所,動作略慢些。嚴肖一步上前遞了個銀錠子道:“我們四個人一起,給個二樓包間吧。”
“嚴兄如此大方,不防也算上我們。”紅棠身旁多了兩個人,說話的是高的青年劍士,皮膚古銅色,著青衣。另一位矮他半個頭,又高過紅棠些,白淨斯文,目光冷淡。手持的青桐劍與說話的那位是相同的,把柄上隱約見幾個字。
嚴肖頭也不回,無奈道:“好。”又遞了一錠白銀。
六人跟著領路的丫頭進了林子,很快就見到一個向裏帶弧線的一字排開的木製建築,長長的五彩絲帶隨風飛舞,整個大樓就像是長了很多手,招呼著來客,風情萬種跟客人調情。
迷人的古雅立雕,深紅色的圓柱再加上窗戶裏永不熄滅的微黃的燭光,折射出十分浪漫,誘惑力十足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深陷,步步貼近。
轉過垂花門,不可例外地就看到了一個大大的表演台,這是每個妓院的標誌。不同的是一般妓院的表演台周圍都有一圈桌椅而這裏卻空無一物。
紅棠扯了雲靖和的衣角,用眼光表示自己的疑問,雲靖和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這些青樓女子堪比小姐郡主,金貴得很,豈容人順意近玩。”冷不丁地剛才那兩個人中較矮小的那位冷冷地蹦出這麼一句。
上了樓,進了房,喝了茶,嚴肖才介紹:“這是青桐派的青鬆與青梓,救過我一命。這是雲靖和和他夫人,幫我除了一大患。”
互相點頭示意認識後,紅棠見他們劍不離身,問:“你們是劍客嗎?是行走江湖以俠為名的劍客嗎?”
哼,高個子青鬆不回答,青梓卻投給她不屑的眼光。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會點武功嗎?我也會。紅棠得不到回答也沒好臉色走到雲靖和身邊,自然而然依在他身邊,望向樓下的高高的表演台。
此時還未有表演,下麵也隻是不時有客人路過,走進各自的包廂。
看進一副文人雅士搖頭晃腦的進來,紅棠賜於哼的一聲並對雲靖和說:“你看看那個,自以為文采好還進來這種地方鬼混,也不想想辦法考上狀元當當官去。對得起家鄉父老嗎?”
看到富家子弟模樣罵道:“錢都不知從哪來的,都花在這了,看你那副肥樣,哪天精盡裸死在這,都不知道。”
人越來越多,紅棠不斷看到風塵仆仆的武林中人士,剛開始還很興奮,見到越來越多,神色也極為緊張。她的心情沒有剛開始的輕鬆了,轉頭問:“怎麼這麼多江湖人士聚集在這?有武林大會麼?”
“大家的來意,大夥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問?”還是那個冷冰冰的青梓說話。
這個青梓總是帶著一副敵意,雲靖和說話雖然冷,可那是傲慢,而這位像是人家欠了他幾條人命似的,一點都沒有冷峻的感覺,反而帶著一股陰柔氣息。
“我說這位公子???”紅棠還沒說話,恩白在旁咳兩聲:“雲夫人,她是女子。”
“喔,是女的呀?莫不是你不想青鬆在這煙花地呆著,所以臉總是臭臭的吧?可是你有火衝你的師兄發火呀,幹嘛總跟我說話。”知道她是女的後,紅棠更是不客氣。
“看來雲夫人很大方嗎?送夫君來了。”青梓也不甘示弱回道。
紅棠很得意,被我說中了吧?聽你剛才對妓女的不滿,電視裏常演的師兄妹戀可不就是你們,“唉,我的夫君我了解他,不過你保證你師兄看了這麼多美女後,還對你這個麵癱感興趣嗎?”
“你”青梓氣得拔劍,要動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