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的手臂很纖細,趙宇懷疑她的手撐不下那樣的後坐力。但擔心明顯是多餘的,她的動作很專業,肯定是專業人士。
“等會兒別怕啊,我會保護你的,所以別太擔心。”她溫柔地笑著,帶著安慰的眼神直視他,但似乎又有點“你要是慫就快滾蛋咱不要慫*逼”的意味,這一下激起了趙宇作為男人的自尊,他猛地站起來,眉峰一振,揾怒道,“大丈夫,強敵當前,唯有戰爾。”
又從哪個中二小說裏看來的啊,說你幼稚你又不得信。
活死人們忽然停下手中動作,就像被趙宇那番話刺激到了,也帶著戰意望著他們。趙宇絲毫不懼,開玩笑,作為新生代腦殘青年,會怕這些智商幾乎沒有的玩意兒?隻是礙眼於沒有趁手的武器。
燈光忽明忽暗,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人是越缺什麼就越想要什麼,死人想要什麼?死人要的是生命,可他們得不到。人類得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麼下場?下場便是毀滅。
“他們的弱點是什麼?頭部?”趙宇渾身繃緊,隨時準備出拳。
“不,”墨心啪啪兩槍射出,兩個活死人的****出現血洞,而他們應聲倒地,“是襠部。”
為什麼會是下麵啊,很不合理啊,能解釋一下嗎。趙宇無法接受這個設定,但確用力的耍了一招斷子絕孫腿,也是一隻可憐的活屍。同為雄性生物,趙宇隻覺得感同身受。活屍群中爆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嬰兒在哭泣,毛骨悚然。原本還沒有大動作的活屍在聽見著一聲尖叫之後就忽的一下站起來向趙宇墨心兩個人逼近。
“砰!”墨心一槍爆頭,血濺四麵。這種級別的敵人她隻能勉勉強強地提起一些興趣,活屍雖然多但是卻不懂戰術和技巧,縱使圍住他們又如何,不過是一群會走路的皮囊罷了。
“三月柳絮垂堤,芳草綿綿期期。”她開口如吐銀鈴。
趙宇一愣,是她在唱麼,是一腔京戲味道。什麼時候了她還在唱戲!回首一瞥,見她無盡芳華。有道纖細的靚影繞過所有活屍,單手撐地鷂子翻身躍起在半空,便有無形劍刃割開活屍的身體,血液是順著劍刃的軌跡向外濺射。濺得趙宇的小西裝上留下一道血痕,從右肩到左腰。
“紅袖弄舞一曲離別時那出戲。”她一揮手便是一方血濺,一皺眉就是一處刀光。就是這種感覺,趙宇覺得自己已經被征服了,她就是那種絕對不無聊的女孩,跟她在一起你這輩子也不會無聊!至此趙宇已經完全沒有必要自己動手了,就在剛剛他甚至感覺到了那劍刃從他耳旁劃過帶來的絲絲涼意,然後麵前的活屍就倒地身亡了,雖然已經他們死的不能再死了。
“哇哦。”趙宇看她舞動,如一朵蓮花,一朵黑蓮花。
五米以內再無站著的身影。
活屍們畏懼她,她用力量讓活屍們屈服,人類天性是欺軟怕硬的,在他們身上得到了極好的體現。但趙宇不屬於他們懼怕的對象。活屍們從她周圍退開過後立馬轉向撲向趙宇。趙宇剛舒了口氣,另一口氣還沒緩過來,來著腆著張醜臉就要貼他的熱屁股……我是說臉。“尼瑪!”
“一生功名,人說天下無敵,雲淡風也輕。”她唱到天下無敵時居然有著男人也無法匹敵的豪氣在其中,一個像男將軍的女戲子。那個瞬間,趙宇睜大了眼睛,他終於看清了所謂無形之刃,是水,是水組成的刀刃,從天而降,帶著淩厲的意誌將活屍的身體釘在了地板上,大理石台麵傳出了刺耳的崩壞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