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較量(1)(2 / 2)

太傻了!我真是太傻了!太傻了!太傻了!

我完全低估了此人,完全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行事!他真的太聰明了!我甚至想用“天才”來形容他!

相比而言,我真是太蠢了,竟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

他說得對,我必將這屈辱的一刻銘記在心,並且永遠不會讓它再次發生!

事情絕不會就這樣結束,這一局他暫時領先,可是他做得越多,所暴露的信息也就越多。

現在需要重新給他做人格側寫:

長期並且喜歡追捕危險分子的人,從來不會關心周邊的一切,所以他的性格孤僻,不擅交際,因為其長期特殊的“工作”,他的體格健碩,並且很注意自己的外貌,一是幹淨,二是平凡,他會想方設法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所以在現實中他極有可能是一個很普通,並且沒有存在感的人。

他刺入張輝心髒的那一刀又準又狠,手法嫻熟,這可能也是他平常殺人的方式;張輝睜著眼,身體沒有移動過的跡象,也就是說在被殺之前他沒有發現有人進入,可能被麻醉了。

他能夠查到張輝的資料,不,不隻是張輝,還有以前死於他手的受害者,他們大都有前科,之前我以為是由於張輝也曾入獄的緣故,現在從他如此巧妙地隱藏自己的行蹤看來絕沒那麼簡單!

還有,他可以掌控警方的動向,並且相當地了解警署的出警時間、速度——張輝一案中,警察的出現是他精心為我設計的,想必他自己行動的時候絕不會有這一幕,是的,若是他自己動手,我敢肯定,他絕不會和警察扯上任何關係。

這些都說明他本身的工作就與警署有相當大的聯係。

難道他也身在警署?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個警察?!

體能、責任感、正義感、行動力,這些都是成為一個優秀警員的基本條件,也可能是因為他在警署裏看到了太多的不公,體驗了太多現有腐敗的官僚體製下的無力和無奈,所以他決定自己不再借助本來的警察身份,而是化身為專門掃除罪惡的修羅?

是啊,我能夠查到那些失蹤者和張輝的資料不都是因為我在警署的緣故嗎?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外部渠道可以查到這些資料。

同樣的道理,他要獲得這些資料,也一定需要與我相同的外部環境——即使法院和檢察院也需要在警方提供資料後才有資格查閱,所以隻有藏匿在警署才能查到這些資料。

交警和片警可以首先排除,全市的巡警和刑警加起來少說也有六七百人吧?

80%的白虎警署的刑警已經由我給他們作過心理評估,其中雖有些警員有人格障礙,但都與神秘人士的側寫不符,基本可以排除,餘下的20%則需要放進我的嫌疑人名單中。

若是白虎警署沒有查到,其餘三個警署也需要繼續查證,雖然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但我畢竟離他又近了一步。

既然被耍了,就要連同敬意一起償還!

TMX市白虎警署,署長辦公室

趙署長仔細地看完柏皓霖的報告後,取下梁上的眼鏡,道:“皓霖,你的這個想法很好,隻是署裏沒有那麼大的地方讓你教授警員啊。”

“謝謝趙署長的肯定,我也想過,署裏的警力有三百來人,的確沒有講堂可以容納這麼多人,所以我準備分部門講。”柏皓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是好,但我覺得太麻煩你了,你本來就是義務做工的。”趙署長滿是歉意地說。

“趙署長這麼說太見外了,您不但沒趕我走我,還提供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給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柏皓霖用真誠的眼神看著趙署長。

“不過我不太明白,你原本是為警員作心理評估和心理輔導,怎麼會想到教警員作犯罪行為分析呢?”

“我問過一些警員,他們在警校雖也學過犯罪心理學,但是都太籠統、太理論化,與實際的工作並沒有太大聯係,所以他們幾乎沒有將這門學科運用起來。”柏皓霖說出了一部分心裏話,“其實早在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就已經將犯罪心理學納入了特工訓練。20世紀70年代,FBI設立了專門的調查支援科,將犯罪心理學運用到實際刑偵工作,並且取得了顯著的成果,所以我希望能夠盡我的力量讓我們的警員也擁有這方麵的專業技能。”

“你說得不錯,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說過:人們太輕易去責備作惡者,卻忘了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犯罪心理學就是窺探這些扭曲的內心世界的一個渠道。就照你的意思辦吧!”趙署長向柏皓霖露出鼓勵的微笑。

“謝謝趙署長。”柏皓霖道了謝,退出他的辦公室。

柏皓霖剛離開,趙署長迅速拿起電話拔通了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司馬警監,我是老趙,哈哈,是啊,有件事需要向您報告……”

司馬警監是專門負責全市所有刑警的警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