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其得意的神色消去,那個被他派去傳喚花水流前來的花鑫瑞便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外,還不時的向裏麵看。
“進來!”
看到花鑫瑞那樣子,花冠城頓感不喜,沉聲將其叫了進來。
“花水流人呢?”
還不等花鑫瑞說話,花冠城便厲聲問了起來。
“回家主,水流姑姑她不在浮雲山。聽服侍她的侍女說,水流姑姑臨走前交代說她去通洛關了!”
“什麼,那個賤女人她怎敢---”
一聽花水流一聲不吭的就離開花家,前往通洛關,花冠城當場暴怒,直接開罵了起來。
“住口!花冠城,你是家主不錯。但你記住,水流才是花家最大的支柱。花家任何人,包括身為家主的你,也不得辱罵水流。另外既然水流不在,那麼圍殺李潯之事,我的意見是就此作罷。”
厲聲嗬斥了一番之後,那老人便看都不看花冠城那難看之極的臉,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其他族老見此,也跟著離開了,最後隻留花冠城一人兩眼赤紅的呆在那裏。
“一群早該入土的老混蛋,到底我是花家家主,還是那賤女人是花家家主。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花家何時才能傲立天下。”
待到所有人都走沒影的時候,花冠城終於爆發了。踢碎了所有能踢的東西,如同瘋子一般大罵不已。最後雖然停了下來,但是那兩隻眼睛就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凶殘陰狠。
這天下對圍殺李潯這種事感興趣的自然不可能隻有花家一家,幾乎所有的獵殺團和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的家族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慎重的討論過圍殺李潯的可行性。在各自權衡了一番得失之後,有的放棄了,有的則信心滿滿的聯絡各方勢力,集中力量向石鷗島聚集而去。
“這麼說,花家放棄了?”
高坐那混沌靈石雕琢而成的巨椅之上,姬重那沉重凶狠的聲音在大殿之上來回震蕩。
“是的!據從花家的探子回報,由於花水流出走通洛關,花家眾族老駁回了花冠城的提議,放棄圍殺李潯。”
姬家大長老姬尤恭敬的說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關鍵時候壞我大事。”
雖然姬重不太相信李潯會死在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手中,但如果是花水流出手,他覺得還是有些可能性的。別人或許不清楚花水流的實力,但是姬重太明白不過了。當年還是地仙的花水流,就能夠擊殺北部的冰荒蠻族的天仙強者。要知道那可不是天寂子那種廢物,對方也是個僅比獨孤盛弱上一點的天仙強者。這種攻擊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父親,既然李潯很有可能被玄陰海鯊重傷,為何我們不趁此良機出手,將其除去?”
這個疑問從一開始姬重得到李潯擊殺玄陰海鯊,並很有可能重傷的時候,拒絕出手的時候,就存在心裏了。
對於姬家來說,李潯就是個超級大禍害。這近一年的時間裏,因為他的那個殺姬令,已經有近十萬大魏官員被殺,就是姬家子弟也有二十多人的腦袋成為了一些無恥之徒邀賞的憑證。
有這麼好的機會,姬尤不明白姬重為何要放棄。別人成功的可能幾乎沒有,但是姬重出手的話,那麼成功率不要太高。
“哼!愚蠢!你也知道李潯擊殺了玄陰海鯊!他能擊殺玄陰海鯊,便能夠擊殺任何一個天仙。就算那是李潯不得已才會拿出的底牌,那也不能讓他用在我們的身上。”
姬重這麼一說,姬尤總算是明白了。說白了,姬重這是怕死。當然這種話,姬尤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但其實這不是怕死,統兵多年的姬重從來都不怕死。這其實是謀略,一個統帥應有的謀略。
“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斥責了姬尤一番,姬重又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你負責多聯絡一些人參與到圍殺李潯的行動中去,並且全權負責協調這些人的行動。”
無視熙熙攘攘的關於李潯的議論,花水流戴著遮蔽自己那一頭銀色頭發的鬥笠,身穿白色紗衣,騎著一匹亮黑色的馬,慢慢的向著通洛關而去。一路之上,任由座下的馬緩緩前行,隨性而悠閑。
雖然花水流的目的地是正在同大周交戰的通洛關,但是她並不是要去支援大魏守軍的,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殺人,殺母神教的人,所以她不在意通絡關是否會在她沒有趕到的時候便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