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兩人越是驚慌,在無聲的壓力之下,一人終於承受不了崩潰了,他顫聲道,“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吳稻冷冷道,說完取出烏刀,在另一人身上割下一塊皮肉,傷口的形狀大小位置,都與他的傷口一模一樣。接著,烏刀又在那人麵上劃動,其樣貌逐漸變成吳稻此時的樣子。
崩潰之人見到這一幕,心膽俱裂,身體癱瘓倒在地上。吳稻沒有理會,手指點動,整容之人全身自行活動,以吳稻的動作姿勢來到崩潰之人麵前,拿著烏刀,在其身上劃出同樣的傷口,簡直就是翻版吳稻。
“住手,我什麼都說,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崩潰之人道,同伴還沒有停手,他隻能大叫,“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你這樣對我也沒有用……我是十二號,隻負責檢查他們的身體,種植蓮子……”
同伴的動作終於停下來,他勉強呼了一口氣,平複心情,眼睛看著吳稻,帶著深深的害怕。
吳稻道,“你是什麼人的手下,做什麼,為什麼隻有編號,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十二號還未定下心來,哪記得如此多問題,又不敢重問,隻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們是一間醫療研究所的聘用人員,這一次是受到午夜集團的邀請,作為碼頭項目的安全顧問,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裏。
剛才所做的事情,就是為剛剛出院的病人檢查身體。這個說法讓人難以接受,十二號馬上解釋,十號就是這樣對他們說的,他們都是小跟班,十號知道所有的事情,十號就是那個打電話離開的人。
至於為什麼要把凸起的印記割下來,喂服下蓮子有什麼作用,十二號一概不知道,這些應該問十號。
吳稻手掌在麵上一摸,變成了旁邊那個同伴的樣子,他就是十一號,見到這一幕,十二號整個人愣住了,已經沒有其他反應。
吳稻手掌一掃,十二號剛才那段記憶消失,十一號取代吳稻的位置倒下。他們的工作算數完成了,十二號帶路離開施工樓,進入一輛大巴,連忙是各種器械,十號正把割下來的血肉保存起來。
吳稻突然出手,兩人暈過去,他拿出十號的手機,撥打剛才的對話,用十二號的聲音道,“情況右邊,我們被偷襲了!”
“怎麼是你,十號呢!”從對方的聲音可以推斷,是一名男中年。
吳稻道,“十號受傷昏迷,他讓我通知上頭……那人手拿著一把小刀,一出手十號就倒下,幸好我跑得快,才不至於被擊……”
“原來是你!”對方突然打斷吳稻的話,“你這樣的伎倆騙不了我,連十號都無法逃離,十二號更沒有逃脫的可能,你這樣做未免又失身份。”
“你有什麼目的?”吳稻恢複原來的聲音,“為什麼一直盯著那些工人不放,他們在鬼門關徘徊了很多次!”
“這就是他們的命,一開始便注定了。你手段不少,現在還能自由自在,別得意,好日子馬上到盡頭!”對方冷冷道。
吳稻手掌用力乓的一聲,保存著血肉的玻璃瓶被打碎,裏麵的東西全部灑出來,吳稻順手把血肉弄成碎末。
那一頭聽到聲音知道不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破壞了你的東西,這裏的風水局也會被破!”說完這句話,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有些改變,吳稻的試探起到了作用,順手把電話掛斷,不管對方的反應。
他是故意讓對方猜到自己的身份,否則不會出現這麼多破綻。這樣做有三個目的。
一是為了麻痹對方,讓敵人誤認為自己裏魯莽沉不住氣,騙不了對方,一切都是對方的掌握之中,最後打破瓶子的表現,也是就為了突出血氣方剛這一點。
二是讓對方的注意力落在自己什麼,好讓自己的替身在施工樓內做事。這個替身,自然就是十一號,現在他還在控製著那人。
至於第三個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分鍾不到,就見到有人朝著大巴快速奔來,吳稻裝暈倒地。那些人把他們三個帶出大巴,來到附近棚子中。
這個棚子外麵看來非常普通,與個噢工人的宿舍沒有太大區別,一進裏麵才發現是另外一個世界。
裏麵擺放著各種飾物,擺設極為講究,任何人進去,都可以知道這個棚子是按照風水局來布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