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天澗域。
雖說是“澗”,但卻沒有幽深的峽穀,反而是一大片平原。但,這裏處處都是白骨,散發著令人驚悚的氣息,並且天氣也異常,根本沒有晝夜寒霜之分,頃刻間便能度過四季。
天澗域邊緣處,兩個中年人押運著一座包裹於紗布中的牢車,而令人驚異的是,這車竟在毫無動力的情況下跟隨著那兩人。
“哼!快到了,趕緊把他送進去,離開這鬼地方!”走在牢車前方的中年人說到。
“是啊,到這裏就不能再前進了,會有很大的危險。”較後麵的那人也是應著。
兩人對視一眼,雙手同時結出一個手印,隨即手印帶著一股強悍的未知能量猛的扣印在了覆蓋在牢車表麵的紗布之上!
隨著能量的逐漸滲透而入,那塊紗布竟也逐漸變得透明。
視線投入,那牢籠中竟鎖著一個衣衫破爛的十餘歲幼童!
此刻,隨著紗布變得透明,他也是抬起頭來,露出了憤怒而又俊氣的臉,一雙布滿血絲的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車外的兩人!
“嗬,你落得如此下場隻能怪你父母不識時務。”較前的那人漠然與其對視,話語中盡是自傲。
“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們不得好死!”牢中幼童嘶啞說到,盡顯瘋狂。
“好了,別廢話了,該送他上路了。”後麵的中年人走上前來,對另一中年人說。
“嗯。”
“起!”
隨著兩人同時號令,牢車緩緩開向這片地域的深處,而那紗布卻逐漸飄飛而起向他們飛回,被一個中年人收起。
不過數次呼吸時間,那看似緩慢的牢車便走出數十裏,但下一刻,一道通天的雷電貫穿天地,擊碎了牢車及其中的人。但他們沒有注意到而且幾乎不可見的是,一縷極細小的靈魂順著雷電以極快的速度升入天空……
這,最終釀就了他們的苦果。
那兩個中年人靜立了一會兒,似是在感歎著天地的威能。
實際上,他們隻是為了確定那牢車中的生物是否灰飛煙滅而已,但其實他們都自心底裏相信沒有人能從這塊地域中活下。
因為它隔絕了災難,但卻也帶來了災難,是真正的“天澗”。
這是自古以來無數修士的經曆以及古書的記載所告知的,無人能通過它!
因此,這才是真正的絕地!世人眼中不可涉足的絕地!
“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但那家夥居然讓我們來做這種事,到底是高看了他還是低看了我們!”
“無妨,畢竟是為了大業……”
“哼!”
而此刻,大陸各處竟全都是暴雨之夜,風雷交加,湖泊江河之類全都是大浪洶湧不已!
這注定又是一場浩劫!
……
現世。
一所農村小學的一個隱蔽的角落,正有一群人簇擁於此。本應很安靜的地方,卻充滿了哭泣的聲音。
“你們!都把身上的零花錢交出來!”外圍,一個高壯的男生衝著被圍困的一群人叫喊到。
落後的鄉村小學中,類似的以大欺小的事件屢見不鮮,明明都是貧窮的人家,但卻樂此不疲地搶劫著較小者和同齡人甚至是較長者身上不多的錢。
他們喜歡模仿,因為這就是這附近鄉村的主要生存方式,打劫過往商客。畢竟,山野中難以有好的出路。
而顯然,這次是一些三四年級的學生在搶劫新生。
內部的一群人中,這個瘦小的男孩,死死的攛緊自己稚嫩的拳頭,一雙憤恨的大眼睛一遍遍環視著周圍一圈高傲站立著的人,似乎是想要將如今欺淩自己的所有人盡數記於心底。
而一個比較高大的高年級學生注意到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女生,看到她啜泣的樣子,心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