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毛烈!你不能這樣對我……”動彈不得的明月痛哭失聲,腦海裏浮現出童年不堪回首的記憶……
毛烈似是聽不見她的哭喊一般,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裳,手掌用力在她身上揉捏:“是你自己說願意做我女人,是你自己來招我的!你明知道我不是好人還要來招惹我,就該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她仿佛又看到母親的衣物被倭寇撕成碎片,看到母親被四助四郎死死壓在身下,聽到母親慘絕人寰的哭喊……看到母親的血淌成了小河……
十三年來,她曾無數次從這相同的噩夢中驚醒。
十三年來,她曾無數次為母親悲慘的命運而泣哭……
十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曾想著要將那個欺淩她母親,害死她母親的仇人千刀萬剮。
然而,十三年過去了,當她找到仇人,當她為了複仇而不擇手段的時候,她卻沒有想到,自己也將落到與母親相同的命運之中……
“毛烈……我恨你……”
她流著淚,對在她身上發瘋一般欺淩她的男人說:“你這個倭寇!總有一天,我會殺掉你!”
“我會等著!”
毛烈狠狠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卻在看見她肩胛上本已結痂的傷口因他的粗魯而滲出絲絲血跡時,停止了對她的進一步侵犯。
他摟著她,將頭埋進她的頸項,伏在她身上喘息:“你相信我……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她卻沒有聽清他在說些什麼,隻是咬著唇滿心屈辱與羞憤地泣哭。
過了許久,毛烈起身放開她,溫柔地替她整理好衣衫。
他眼中迷亂狂暴的神色已然褪去,但他並沒有解開她的穴道,隻是對她說:“你先在瀝港等我,幾天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她聽見他關上艙門出去,聽見他對外麵的手下說:“送夫人回瀝港!”而後是衣袂騰空的聲音。
船回到瀝港的時候,明月的穴道仍然沒能衝開。兩名武士扶著她下船,招來馬車,將她送回了舊宅院。
衝開穴道已是天將黑時。明月掙紮著跑出去,卻在大門口被劉榮給攔了下來:“少夫人,公子說請您就呆在院子裏,哪也不要去。”
明月悶聲不語地拍掌想要推開劉榮,然而她一動受傷的肩胛又在劇烈疼痛,使她根用使不上力氣,更不想看似年老鞠僂的劉榮動作竟很敏捷,一個推手便卸去她的全部的掌力:“少夫人,您現在身上還有傷,還是不要強行動武的好。”
宅子裏不知何時多了許多的全身護甲,提刀拿劍的武士,門前門後全都站了個遍。一座普通的舊宅子頓時成為守備森嚴的囚室。
看起來,毛烈是怕她出去殺四助四郎,想要把她囚禁在這裏了。
明月冷笑,隻得往回走。
她看幾個武士緊跟著她來到她居住的院子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怒道:“你們是在看守犯人嗎?要不要給我戴枷鎖腳鐐?”
那幾個武士麵麵相窺,不知該如何是好,劉榮過來向他們招手道:“公子隻說不讓少夫人出宅子,你們也不必跟得這麼緊。”
幾個武士這才訕訕地退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