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
我急忙咽下口中的那一口粥，“今天你不去公司？”自從大三開始，許諾就開始慢慢接手父親公司的工作了。
“請了假。”
我看著許諾淡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低著頭不自覺的笑了。本以為他隻會在工作之餘再回實施行動，沒想到直接請了假。在我印象中，許諾從未請過假，感冒發燒也不例外。
許諾帶我去的地方很普通，高中。離開將近四年，學校並沒有什麼變化，許諾拉著我的手漫步在操場上。因為是上課時間，操場上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
“那時候軍訓你總是暈倒，每次都跟教官頂嘴，把你帶去醫務室。”
“別提了，軍訓時老是暈倒的是張婧至今還在調侃我。我也沒想到原來自己也可以那麼柔弱。”我眼前仿佛還可以看見我們曾在這裏的身影，“高中你特別喜歡挖苦我，現在也是，不過那個時候最狠，我老是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我責怪的看著許諾。
許諾隻是笑了笑，食指刮了我的鼻子，“或許那是引起你注意的手段呢？”
我認真地看著許諾，你的音調是玩笑的，但臉上的表情卻很認真。“許諾，今天是第一天，還有四天。”
許諾抱住我，我的額頭剛好到他的肩膀，順勢靠在他的肩上。“最近有個合作案，明天開始會很忙了。對不起。”
我用手撐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喜歡聰明的人，喜歡事業為重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
“哪有你這麼自戀的？！”我脫離許諾的禁錮，自顧自的繞著操場走。
冬天不像夏天，會時不時就來一場暴風雨，但這並不代表冬天就沒有這麼突然的雨。是的，我們遇上了大雨。許諾拉著我衝到了車裏。頭發濕答答地搭在臉上身上。我卻突然笑了出來。許諾似是完全無法理解我的笑點。
“別的情侶是在雪天上演浪漫，我們居然是躲雨，哈哈哈哈！”
許諾用唯一的毛巾幫我擦著頭發，“我們從來不和別人一樣。不過，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我們，也是情侶？”
我轉過頭看著許諾，我們兩都愣了好一會兒，許諾慢慢向我靠近，吻在我的額上。“許諾······”
“小栩，我的五天隻剩下今天。”
“許諾······”
“小栩，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但生命就這麼長，我更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能更久一點。”
“許諾······”
許諾的吻落到我的臉頰，我的鼻子，我的嘴角，最後，我的唇上······
“小栩，別拒絕我了。”
我感受得到許諾的緊張，從未見過的緊張。許諾處理任何事情時都是如魚得水的，唯獨對我，會有這樣的小心翼翼與緊張。
我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許諾的背上，回抱住許諾。
“小栩！”我聽出了許諾聲音中的驚喜。
“許諾，那個名字，三年半沒有提起的那個名字，我到現在也沒辦法很確定地說我已經忘記了。這樣，你不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