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其實你也是被寵壞的孩子。”
對於許諾這一句突然不明用意的話,我隻當是玩笑,笑著回答,“那是因為把爸爸媽媽還有你願意寵我呀!”我挑了挑眉。
許諾順勢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喝了口酸奶,低頭如君主俯瞰群臣似的看著我,“你已經任性四年了,我最多再讓你任性兩年。”
我不明所以,真要說任性,那我到這個家不久就該是任性了,怎麼來的任性了四年呢?而再允許我兩年又是什麼意思。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抬頭看著愈加成熟的許諾,“許諾,這半年多來你是不是在避開我?你······”
“避開你?為什麼?從何而見”
我躊躇了一會,說道:“因為你一直不願意和我還有安世一起上學,放學,吃飯,看電影······”
許諾似乎覺得我的原因有些可笑,又像是諷刺又像是自嘲地笑了笑,“你們兩個人不好嗎?非要我當電燈泡?”
我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但還是不死心地說“以前我們三個人也很好啊!”
許諾沒有再說什麼,空氣中的溫度慢慢降下來,也不止是因為空調還是因為人。“那個,理科嗎?”我打破了沉默。
“嗯。安世是文科吧?!”
我不知道許諾的語氣是陳述還是疑問,“嗯。他是文科。”
“你呢?答應我的還算數吧?”
“當然!我會選自己喜歡和擅長的理科。”
許諾就像以前那樣揉亂我的頭發,我放下酸奶杯,攔住他的手,像小時候那樣和他“扭打”在一起,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許諾,你,你真沒風度,也不,知道,謙讓我!”
“你也需要我謙讓?!”
我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身體靠在沙發上,“婧婧讓我約你看電影。”
許諾自上而下睥睨著我,“你覺得我會赴約嗎?”
我不知如何作答,想起張婧拜托我時懇切的樣子,還有她一直以來對許諾的死心塌地,“婧婧她真的很喜歡你,她也堅持了這麼······”
“不用說了,什麼時候?”
我難以掩飾我的開心,為張婧,也是為許諾,許諾好像孤獨了這半年來。“你答應了,後天,我和安世也會看哦!”
“我答應別人的約會你很開心?”
我點了點頭,“婧婧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好的哥哥,就算沒有進一步發展,一起出去玩我也會很高興啊。”
那樣四個人的時光似乎真的很難得,畢竟,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想不到我們看似堅固的感情,到最後,也會四分五裂,也許,這就是青春,也許,這就是疼痛,也許,這就是成長。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必須接受,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受不了,其實到最後,你會發現,你都受得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