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你先帶他們回家裏,我想我應該有事要先處理一下。”看著那一副惶恐模樣,朝著張家鬥武場跑去的護衛,張浩微微一歎。
張蘭本想詢問,卻是欲言又止,似是猜想到了什麼,點頭道:“好,那哥你小心點。”
“放心,你哥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張浩微微一笑,摸了摸張蘭的腦袋。
“嗯!”張蘭重重點頭,回想起自己哥哥在深淵裏的強悍樣子,就算張天武親自動手,恐怕也難以傷到,更別說給張天武一萬個膽子,張天武也不敢在張家對自己哥哥如何。
“兩位前輩跟我來吧。”張蘭側頭看向猴子和死牛。
“小子,我看好你。”
“哄!”
張浩白眼一翻,直至張蘭帶著猴子和死牛離去後,他才麵色一正,踏步走向張家鬥武場。
至於張冬三人,已經被廢,但並沒有性命之危,無需在意。
不多時,鬥武場映入張浩眼簾。
張浩抬頭,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以前他因心髒鬱結,所以從來沒有參加過鬥武比賽,此刻還是第一次來鬥武場,也是第一次看到鬥武場的鬥武場麵。
目光眺望,此刻正有一個身材修長,氣質沉穩的青年正在那擂台上,輕鬆承受著同輩族人的震撼目光,不去在意。
感受著青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張浩心中的訝異濃了不少,張浩發現,那青年竟然是那種領悟了‘本意’,半隻腳踏入虛甲境的人物。
如此年輕就有此等修為,如若張未在深淵內獲得奇遇,恐怕這地位會被那人給超越吧?
張家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人物了?
張浩不解,立刻翻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卻沒有找到有關於擂台上青年的半點信息,匪夷所思。
“報!!!”
隨著那名青甲護衛的一聲驚叫,張浩立刻感受到了張家族人那一雙雙目光的投來。
對於統一輩族人的目光,他可以無視,甚至那兩米高台上的三十三位執事,他都沒去在意。
但那五米高台的八大長老,他卻不能無視。
尤其這之中,更一股可怕的戾氣撲麵而來。
張浩雙目驟然一寒,抬頭而望,落在五米高的正中央,那已經站起來的中年男子身上。這股戾氣,正是從那中年男子身上爆發。
那中年男子是誰,他豈能不認識?
“張天武!”看著對方,張浩一字一字的道出了他的姓名。
“張浩!”高台上,張天武更忍不住的一聲長嘯,聲音刺耳,令人心驚。
不論那年輕一輩的數百族人,還是高台上的三十三位執事,亦或是那八大長老中除去白發老者外的七位,無一不齊齊側目看向張天武,很驚疑張天武會如此激動。
作為一代家主,怎麼看見一個晚輩如此儀態?
唯有張天武左手邊,年近八旬的白發老者沒有露出驚疑,且在張天武將要失去控製的那一刻,他還緩緩抬手,抓在了張天武的肩膀上。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爆發,直接將張天武給壓製在原地,更將張天武身上的戾氣給壓了回去。
“父親!”張天武麵色發白,低頭看向白發老者,臉上充滿無盡的怨恨與凶煞,其中又有帶著強烈困惑,他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何要阻擋自己。
那可是殺自己的兒子的凶手啊!!
“你有證據?或者說,你之前有過,但被你自己毀了?”白發老者看都沒看張天武,甚至連嘴巴都沒動一下,但他的聲音卻已經傳入張天武耳中。
聞言,張天武身軀微微一顫,回想起,數日前自己所抓到的一個女子,逼迫其說出了真相,但張浩墜落萬丈深淵,必死無疑,所以他才把那女子,甚至其全家給殺了……
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廢物還活著!!!
張天武麵色蒼白,他無法接受這一事實,懊惱自己為什麼當初不留下證據以防萬一。
該死,該死!!
“沒有證據,那就給我坐下。”白發老者一臉冷漠,看向張浩,目中隱現寒芒。
張天武雙拳扣緊,無比艱難地坐了下去。
張天武的舉動,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年輕一輩的族人,包括那些執事全都疑惑家主今天怎麼了?怎麼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但張天武方才的表現落入另外七位長老眼中,卻別有一翻風味,七位長老內心皆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