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1 / 2)

漆黑的夜幕早已降臨,卻仍免不了白日的喧囂,俯視窗外,道路上仍舊是川流不息的車輛,隻是多了些路燈的照耀。嘈雜的汽笛聲擾得人心煩,煙火鞭炮也不甘寂寞的前來湊熱鬧,使本就煩悶的心變得更為煩躁。蕭梓聽著窗外的喧囂,覺得自己的心就如同那窗外一般。

寒冬的夜晚,吹來的是冰冷的風,卻無法讓蕭梓那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煩躁的心有所平靜,也許,是早已習慣的緣故吧。明明已經習以為常,但每次父母的爭吵總會讓自己煩躁,是一種無能為力,還是傷心,抑或氣憤,各種複雜的情感充斥在心中。蕭梓自嘲的一笑,想她那小小的心髒竟能負荷得了這麼沉重的情感也蠻厲害的。兒時的記憶所剩無幾,對於親人,隻記得母親那邊的,父親那邊早就遺忘了。是啊,連父親都未曾喊過,這幾年見麵也寥寥無幾,又怎會記得那邊的親人。

在蕭梓看來自己的家庭和別人比雖然不幸但卻幸福,因為母親給了她太多的愛。母親和父親在她五歲左右就離婚了,那時的蕭梓才上一年級,因為從小就沒感受過父愛再加上年紀太小,對於父母離婚並沒有什麼感覺。但隨著年齡的增長,蕭梓每當看到同學和父母一起或在電視上看到孩子與父母一起的場景時總免不了傷心難過,但她不怨母親,因為她知道母親的苦,她不想母親傷心難過。

沒曾想,和母親過了幾年平靜的生活,又要回到兒時模糊記憶中糾結的生活中去。是上天太眷顧她了嗎?說到底,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原因,因為母親為了她以後著想,為了她以後能有一套房子,搬了回去,但卻沒有複婚,不過,這早已沒有區別了。父親是個十分窩囊的人,錢,房子都被親戚騙走了,隻剩下這一套房子了,也許,母親是因為不甘心吧。父母的每次爭吵都是因為錢和房子,母親要父親去要回來,父親卻沒膽量而不願去。起初,蕭梓還會勸母親不要做無用功,但久而久之,她隻會盡量遠離戰場,因為自己做的才真正是無用功。

多少次,蕭梓都想埋怨上天對她的不公,但老天卻給了她一位一心為她的媽媽,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埋怨。多少次,她都想一死了之,但她卻放不下母親,因為她知道母親活著的動力就是她,倘若自己不孝的去了,母親也沒有理由活下去了。蕭梓不想傷害母親,那是一種萬念俱灰的痛,她不願母親感受那種痛。

她隻能一個人躲在角落裏舔舐自己的傷口,孤獨的品嚐自己苦澀的淚,一次又一次的放棄輕生的念頭,隨後,在母親麵前強顏歡笑,戴上一副麵具,扮演著樂觀的孩子。

沒有人會知道她心中的苦,她會將它深深掩埋,如自掘墳墓一般,直到死亡。盡管因為生活的緣故,蕭梓的心理早已如同成人一般成熟,但她所表現的總是一副幼稚小女孩的假象,欺騙別人的同時更多的是在欺騙著自己。

“你也不想想,孩子都要上高中了,學費怎麼辦?也許還有代辦費,她不是你女兒嗎?錢讓別人騙去了,房子也給人了,你怎麼不去跟別人過?天天這麼混,你也不覺得丟人現眼!…。”母親的怒罵聲依舊沒有停歇。

是啊,自己初中馬上畢業了,很快就要上高中了,內心有掩飾不住的激動。隻要這次考得好,就能遠離這兒了,從此就安生了,蕭梓如是想著,可隨後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對不起媽媽了。考好了,自己能去外地上學,不用在這個糾結的家庭中生活,可媽媽還要在這兒受罪,讓母親和自己一起走,她有舍不下,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