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魔獸,蔓延山跡。千萬之眾,如此龐大的數量,已經完全可以碾壓一個域了。莽荒的危機終究是要來臨了。
就在魔族占據了大半個西漠的時候,當夜幕再次降臨,沉寂了幾十萬年的封魔塔,終於是輕輕的搖動了,它上麵的風鈴。在靜靜的夜裏,這風鈴清脆悠揚,滌蕩著人的內心。
盤坐於古寺之中的僧人,聽到這風鈴之音,都快速的停下了自己內心的浮躁之心,再次平靜下心神。誦經念佛之聲,緊接著悠揚的傳來,傳向遠方,傳入夜空之中。
雖然不知道這是有什麼用,但既然存在了,就應該有它存在的道理。不管有沒有用,這就是一種道。
巨大的魔城一夜之間就被建造,平地而起,橫亙四方。這座魔城非常的龐大,幾乎橫斷一座山脈,將這座山脈融入魔城之中,形成了龐大的根基。
這是一種大手筆,由魔族的親王親自動手。
一個僧人,正在慢慢的清掃著古寺之中的武壇。他的身形已經非常的佝僂了,整個人仿佛就剩下了一口氣,但這口氣散了,他的身體也就散了。
然而他手中的竹掃把卻是非常的有力,雖然他看似隻是輕輕的一掃,然而地麵上的厚厚塵土,立刻飛起,整個武壇地麵卻是被他清掃的纖塵不染。
聽到封魔塔上麵的風鈴,仿佛充滿了不安的躁動,又像是表現出無盡的興奮。因而不管是不安的躁動,還是無盡的興奮,都表明這天下終究是要變了。
掃地老僧,輕輕的擦了一把汗,借著黑色的夜光,抬頭望了望這龐大的封魔塔。
“是生是滅,是存在還是離開,終究是會有個定數。來或者不來,是或者不是,那也注定是存在的。你也不必焦急,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何不既來之,則安之呢?”掃地老僧,聲音蒼老。他的這句話在黑夜之中慢慢的傳響,仿佛是在說給封魔塔聽,又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然而更像是自言自語。
封魔塔,似乎聽得懂他的話,或者是聽見了他的聲音,既然再次輕輕地敲響了自己的風鈴,在這靜靜的夜裏,這風鈴之聲清脆而悠揚。傳的無盡幽遠。
……
莽荒有很多魔獸,傳言,這原本是魔域的一種獸,後來魔族入侵莽荒,兩族在不斷的戰鬥過程中,魔獸便傳入了莽荒。
因此這莽荒才會出現魔獸。而魔獸在這個地方修行,自行修煉,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他能夠化身成人,化身成妖獸。
妖獸又繁衍生息,逐漸遍地莽荒各地。然而他們聚集之地,最終還是深海之中。那無盡的深海,直接包圍了五大域。
若是說這莽荒一半是陸地,那應外一半無疑就是海。龐大的海洋,疆域遼闊。就算是一尊強者,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夠探索的完。
因為人族和妖獸曾經達成過協議,不會輕易的交戰。為了避邪,他們願意退居深海。所以一直生活在深海之中,海洋成了它們的天空,成了它們的領地。
而人族也不會輕易的去叨擾他們。
然而,在這一刻,這巨大的海洋卻是發生了巨變。那些妖獸就像是發了狂一樣,雙眼都變成了猩紅的血色,不管是強大的存在,還是弱小的妖獸。
這一刻,仿佛都被奴役了心神。都化成了嗜殺的凶獸,然後攜帶著狂暴的氣息,直接向著莽荒大陸湧現而來。
不僅是他們的雙眼變成了猩紅色,它們的身軀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們變得更加的龐大了,也更加的堅固,力量也更加的強大。就像是一尊又一尊的殺人機器,除了嗜殺,那就隻剩下鮮紅的血液。
而那無盡的海洋上空,透過無窮的雲層,直達天穹的深處。卻看到血色的雲層,不斷的向著,莽荒大地蔓延而來。煞氣衝天,來勢洶湧。根本就是一種勢不可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