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是人類,人類是什麼?人類是·····
——會被恐懼吞沒的生物
人生是什麼呢?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就算厭煩也從來不說,隻是怨天尤人。
夢又是什麼?人生如夢似幻,夢境也是什麼百無聊賴的東西嗎?有人說人生要憑著感覺走,隻要不後悔,死時也便能瞑目。
“隻要不後悔,那樣就好”
“隻要沒有麻煩的事情,那樣就好”
“隻要沒有自己,那樣就好”
葉曉殷已經受挫折落敗多年,隻能靠著些許的稿費和打工錢生活,而他又經常搞砸一切,沒有穩定的工作,因此他常常質問自己存在的意義。就隻有寫書,他不會搞砸這個,筆名冬月,是現代熱銷文章《昔日香格裏拉》的作者,盡管這樣,他也隻能艱難度日。
清晨,在小鳥第一聲鳴叫之前,葉曉殷便早早地起了床,因為今天有一家麵試,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成功,那就隻能坐著等死了,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穿上一套像是西服但卻不是西服的衣服,戴上了左右各一的半月型的耳墜,將腰帶上別上褲鏈,抖了抖黑色的帆布鞋,打扮的隨心隨意,便出門了。
從自己家出來,隨著步行街往南走一百米便來到了目的地,一家名為“昔日香格裏拉”的咖啡廳,葉曉殷要在這裏應聘服務生,坐在座位上等了一會,從裏屋走出一位二十出頭的女生,黑色的長發,沒有多餘的妝容,白潔的皮膚,身著服務生的衣服,走進了看,著實是為天使,她是這家店的主人,名叫蘇楚兒。
“你就是來麵試的嗎?”她一邊問一邊倒上咖啡,遞給了葉曉殷,而他一邊答謝一邊回答,是的。
“服務生隻要遵守規則就可以,但規則很嚴格,你能接受嗎?”
這不是能不能接受的問題,而是葉曉殷再被開除的話,他就沒有生存下去的資本了。他年輕時逞強,離開父母後才知道生活的艱辛,葉曉殷二話不說就把合同簽了。葉曉殷有個怪癖,每次當他寫完什麼總是要用筆尾敲一下桌子,證明自己寫完了,而且作為作家,每次遇到靈感,他總會記下來,但是這些影響不到工作,他就這麼成為了一位服務生。
翌日,葉曉殷滿懷期待地走進店裏,店麵並不大,大概有五六張桌子,裏屋有一間包間,一個人也能照顧好的程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楚兒還是雇傭了葉曉殷,是出於同情還是什麼呢。葉曉殷才剛剛坐下,就看到從裏屋走出來的睡眼朦朧的蘇楚兒,蘇楚兒才剛起床,走出屋子卻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咖啡廳裏,本來這沒什麼,但轉念一看蘇楚兒還穿著睡衣,頭發亂成一團,又被男人看到這幅窘樣,她大叫出來把葉曉殷轟了出去,並且命令他以後八點之前不準來店裏。葉曉殷一臉無奈,太陽才剛剛升起。
葉曉殷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的小活,又或是坐在收銀台裏收錢,收銀台裏有許多書,一定是蘇楚兒打發時間用的吧,葉曉殷有時也會翻看幾本《傲慢與偏見》《紅與黑》《戰爭與和平》《童年》《昔日香格裏拉》
葉曉殷看到這本書,拿起來便詢問蘇楚兒
“你怎麼有這本書?”
蘇楚兒卻不耐煩的說
“書就是買回來看的,不過不是給你,放回去”
葉曉殷心中暗喜,心想,我不寫你有的看?他將書放了回去,又度過了平安的一天。
人生是什麼呢?
人生就是不停的活著,不斷的活著,然後——停止活著。
“無論是誰都不應該承受悲哀的永恒”
這是一名雙目失明的江湖術士給葉曉殷算命時所說的
“天地人和,不沾天近地,人心離散,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那先生掐著指頭笑著對葉曉殷說
“小夥子,著命運無法看透,但你大概會有質的改變了”
葉曉殷走在路上,通過這些天的事情回想起了一年前算命先生說過的這些話,他當時聽信先生的話等著變化,雖然來晚了,但好像還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