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術士準備將針頭拔掉插到老人的手臂上去的時候,趙興光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去,將針頭多了過來。
那小護士剛剛也看見趙興光跟劉德夢說話,知道他是劉德夢的朋友,所以他也就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投向了蔣仁然。想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想說的。
“你幹什麼?”蔣仁然皺了皺眉頭大聲的說道:“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做醫生必須要有醫德。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做的。”趙興光收斂了笑容,變得非常認真的說道,他說的話字字清晰,鏗鏘有力,每一個字仿佛就是一把重錘敲擊在錢曉敏的心坎上麵。
“趙興光。”林道華不知道趙興光要想幹什麼,他走上前去大聲說道。
“趙興光,別以為你上次救了一個人就很厲害了。我告訴你,現在是必尿科的病人,不是你們中醫科的病人。
況且你現在是在耽誤病人手術的最佳時間。你知不知道?”
“我隻知道你們在進行謀殺。你們在間接殺人。”趙興光冷笑著不依不饒的說道。
“胡說!”蔣德然向前一步,瞪視著趙興光怒喝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就滿口胡言!我們幾個人都是醫院的權威專家,難道還能會錯?”
“那我問你,為什麼要給病人吊水?”趙興光問道。
“難道你練手術前必須要吊甘露醇的事情都不知道?既然不著調,那就好好去學習你們中醫,別來我們西醫搗亂。”蔣仁然冷笑著說道。
“那,那我再問你,病人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趙興光大聲的質問道。
“病人當然是膀胱出了問題。你不會連CT片子都看不懂吧?”蔣仁然嘲笑著說道:“我看你還是回去看你的中醫書籍吧。”
蔣仁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站在後麵的另外四個專家,卻從趙興光的話裏發現了一個非常大的漏洞。
也就是他們剛剛提議手術時,出現的漏洞,那就是手術前鼻息要吊水,但一旦吊水的話,就相當於給病人注入了大量的水分。
水分最後一定要進入道膀胱之內,但病人膀胱之內的水分已經變得非常多了,如果再多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將膀胱撐爆。
就好像氣球一樣,一旦裏麵的水變得很多了的話,氣球就會慢慢地變大。但是,氣球的容積是有一定的限度的。一旦達到那個臨界點的話,氣球就一定會爆炸。
病人的膀胱也就好像氣球一樣,一旦達到了臨界點,一定也會爆炸。萬一爆炸的話,病人也就肯定沒有了性命。
趙興光說這是謀殺,其實也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樣想著,他們看著趙興光,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幸虧趙興光出手阻止了,如果趙興光不出手阻止的話,他們還真要去做這個手術了。
一旦病人死亡的話,那他們幾個人可就都要倒黴了。
可是,站在前麵的那個蔣仁然還沒有反應過來,聽了趙興光的話,她還準備進行反駁。
隻是,站在一旁的林道華卻也聽出了一個頭緒來了,那就是剛剛那些專家們想得那樣。這群人剛剛討論,將自己的父親當做一個能夠說話的人,可是,現在自己的父親根本就無法說話,那真是謀殺啊。
頓時,林道華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她黑著臉大聲地說道:“蔣醫生,不要說了。我不同意手術。”
聽了林道華的話,蔣仁然不覺就愣了一下,將剛要說的話全部給咽了下去,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林道華,不明白她怎麼就被趙興光三言兩語給欺騙了。
後麵的劉德夢算是蔣仁然的半個師傅,她拉了拉蔣仁然,將剛剛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一下,蔣仁然一聽之下,不覺臉色也變得一陣紅一陣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