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總督的麾下,還有五萬的人馬。
她飛奔到城門口,然後吩咐下去,然後站在城牆口,看著遠方。
她已經隱約的猜到了此次異變的背後之人,周尚此人,在大燕皇宮埋藏幾十年,當日又從重雲的手裏逃脫出去,這麼久沒有動靜,肯定在醞釀著什麼。而且,那些什麼家族對那些《度亡經》誌在必得,洪陽湖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瞞住。還有,從她這裏,隻知道一個聶家和周家,是否還有其他的家族,剩下的那些家族勢力如何,這些都是未知數。
但是現在,不論對方是怎樣的危險,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百裏內的距離,如果他們日夜不休,一天一夜必定趕到。
長妤的站在牆頭,默默垂下了目光。
實在不行,來個兩敗俱傷也無不可!
她站在牆頭,何足道才飛奔著趕到,然後喘息著道:“謝小姐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啊?可憐我的小命啊。”
長妤轉頭看著他,道:“你認為來的會是什麼人?”
何足道:“我怎麼知道?”
長妤讓人拿來舊地圖,然後展開,道:“我可不信人會平白冒出來。這是宋城,江南一隅,而這裏有著這座山脈,而很有可能,這些人就是從這山脈處潛行過來的。而這山脈之左是什麼地方?這是當初錢王的封地,而錢王,根本沒有這麼多的人馬,所以,這裏,這裏,都出事了。”
長妤的手劃拉一大片。
何足道頓時白了臉:“這,這不是都反了嗎?”
長妤閉上了眼睛,道:“此次出兵人數還算少的,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物資,但是我們不行。當初聶碧年說他們控製著天下,我還想這是什麼大話,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有些力量潛伏的太深了。”
何足道簡直聽不清楚長妤在說什麼。
長妤心中暗想,一旦力量失衡,必定會天下大亂。
一部傳說中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度亡經》,就引得天下大亂,真是,可笑。
她猛地睜開眼睛,恢複了一貫了平靜,她看著何足道,問:“左相可謂下棋?”
何足道:“下什麼棋?”
長妤微笑道:“反正宋城已經成了孤城,倒不如我們坐在這裏,看著他們前來。我倒要看看,那些人馬,到底有多麼恐怖。”
何足道看著她,眼底有些許光,最終還是道:“好吧,但是你要允許我投降哦,我可不想兒子都沒生就死了。”
他又開始說爛話了。
長妤看向天外,想著重雲,然後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擺棋。”
卻不知,以天下為局,誰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