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淡淡的道:“燒了養花。”
“是。”那少年說完退了下去。
長妤心中暗道,這重雲要想折辱人真是一把好手,被人看了畫幾眼就燒了,這豈不是嫌棄那扶恒麼?
即便是扶恒再好的涵養,也要被重雲逼得麵色幾變,但是到底還是穩住了,勉強道:“殿下真是,大方。竟然用詹子謙的畫養花。”
長妤在旁邊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詹子謙畫畫所用的紙都是特製的,裏麵不僅是南山的竹,還有雲英雞蛋,據說這樣可使畫更流光溢彩。”
扶恒抬起頭,就看見眼前的少女言笑晏晏,她膚色極白,在加上眉目精致,在旁邊男子的玄色衣衫映襯下愈發顯得貌美,他極快的低下頭,哼,重雲,你身邊的這個人,不過是個假的罷了。
他抬起頭,道:“殿下,我今日來,是想借殿下一些人手。”
“哦?”重雲沒有看他。
“是。”扶恒點了點頭,“國師離世許久,至今未曾留下一物。所以萬民請命,想要為國師塑金身。”
重雲冷冷的打斷:“給他塑什麼金身?”
扶恒解釋道:“國師大人佑這片國土數百年,實在該有此做法。”
“要這些勞什子做什麼?你若要做,就別到這裏來。”重雲說完,掃了一眼長妤。
扶恒似乎沒想到重雲態度如此強硬,隻好轉而道:“殿下,這國庫的賬本尚在你手裏。”
長妤心中暗道,原來這扶恒想要逼迫重雲交出這財政大權。當日在商城的時候他不是將重雲的勢力除去了大多數嗎?看來這重雲擁有的,要比他們所知的更多。
重雲坐在擺著的一把嵌寶石九龍椅上,修長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的點著,似笑非笑的道:“你想要本殿交出那賬本?”
扶恒被重雲的眼光一看,頓時低下了頭,覺得自己的背後冒出了寒氣:“不,不是。”
心下又不由暗驚,為什麼當初在商城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現這個人這種群氣勢?
重雲鮮豔的嘴唇勾了起來,眼底全是諷刺:“國師大人不是法力高強麼?南邊春來化雪,聽說雪流無法控製,國師大人不該操心這些嗎?”
扶恒覺得自己的脖子開始滲汗,他急忙道:“是。最近有迎春祭祀,殿下可要去?”
重雲懶洋洋的往後靠:“許久不曾見過我們的皇帝,本殿可是頗有些想念呢。”
扶恒立馬聞弦而知雅意:“是。在下馬上去安排。”
他說完便告辭。
等到他離開之後,立馬就有仆人提著水進來將扶恒站過的地方擦得幹幹淨淨。
長妤走上前,重雲順手一扯,便將長妤扯到自己的懷裏,長妤看著擦地的少年,心中暗罵這個人真是一點也沒有忌諱,但是她也知道反對也沒有效果,於是幹脆隨了他。
重雲像是撫摸貓一樣摸她的頭發,一邊問道:“你覺得,該不該給那位國師塑金身?”
長妤垂下了眼眸,看著他桎梏在腰上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於是道:“不用。”
重雲繞過她的一絲發:“哦?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