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突然一抬手,直接將手中的弓箭扔向了長妤,長妤冷不丁的被砸了一個弓箭,急忙伸出雙手接住,但是這一接之間,才發現這弓箭的重量不是尋常弓箭,弓身用的應該是玄鐵。
重雲道:“倒是有些力氣。”
他說著將韁繩一提,道:“將這個小子抓起來,以後貼身伺候本殿。長得不僅醜,還髒,先讓她洗幹淨了再說,免得礙了本殿的眼。”
貼,貼身伺候?
長妤心中一驚,但是在聽到他後麵兩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嘴角一抽,恨不得將手中的弓箭給他砸去!
長妤抱著那弓箭無力的跟了回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將水提進去,便是重雲在裏麵,認出的幾率也比現在貼身伺候來的幾率小。
但是現在木已成舟,沒有辦法了。
因為重雲的吩咐,所以長妤很榮幸的得到了一桶洗澡水,她舒舒坦坦的將自己身上洗了個通透,然後又抹上了東西,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才往重雲的帳篷走去。
她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然後掀開了簾子。
守在帳篷外的那兩個守衛一臉驚詫的看著她走了進去。
長妤進入,帳篷內鋪著一塊塊雪白的狐裘,一看就是重雲的風格,他此時正坐在案前,手裏拿著一本書,旁邊的燈火照下來,半邊臉若隱若現,隻有挺立的鼻子分明。
這樣的專注,讓長妤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殿下,不知道您叫小的伺候什麼?”
重雲修長的手指翻過發黃的紙張,頭也不抬:“你叫什麼名字?”
長妤道:“姓餘,您叫我小餘便可。”
重雲將書卷放下,然後轉身進入八折屏風裏,聲音冷漠:“過來。”
長妤疑惑,於是跟著走了過去。
八折屏風裏,一個大桶裏冒著熱氣,很顯然就是那個奔赴了二十裏打來的水。
長妤心中一驚,重雲已經張開了自己的雙臂,那寬廣的衣袖垂落下來,如翼。
“為我寬衣。”
嘎?
寬,寬衣?
長妤覺得自己的耳朵產生了幻聽,這個人平日裏便是別人碰一下都會死的人,現在竟然肯讓人替他寬衣了?
長妤有些猶豫,即使到現在,她對男子的身體仍然有著莫名的排斥感,雖然對於重雲,在他不斷的“強迫”下有過一些身體接觸,但是她還是有些不適應。而且她和重雲,即便是在那個最讓她顫抖的那個夜晚裏,他也從來未曾將衣服完全的脫下,這也在另一方麵讓長妤覺得放鬆些。
但是現在,他竟然叫她為他寬衣?
“怎麼,連這點小事也不能做?”
長妤深吸一口氣,道:“小的隻是震懾於殿下的威嚴,有些害怕而已。”
她說著抬起眼看了重雲一眼,卻見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雙手依然做張開狀,長妤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過去,麵對著重雲開始為他解開衣服。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中,男子身上依然帶著馥鬱的碧海月茶的香氣,長妤屏息,然後抬起手來,尖著手指飛快的解開重雲的衣物,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為他拿下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