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的目光看向窗外,唇角一勾:“我似乎,聽過一句話,你們女巫的骨血可以探知一些前世的事,是不是?”
女巫眯了眯眼:“你如何知道?”
重雲笑意不減:“其實,本殿也是才知道不久。本來,本殿以為會很麻煩。但是現在,相比於另一種方法,卻覺得這一點也不麻煩。”
他的這一生,將所有的東西都把握在手裏,一切的一切,隻要經過小心的一布局,就永遠不會有失誤。
失誤是什麼?失誤不過是那些蠢貨自以為是的借口。
這世間哪裏來的什麼失誤?
包括此次,雖然中間因為那小丫頭而出了一點差錯,但是那根線一直在自己手裏,自己想要它放多遠就放多遠,從來沒超過自己的掌心。
他想要幹什麼,從來就沒有幹不成的事情。
當然,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麼,若是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那麼糊塗的活下去,對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世間如此孤獨,這萬千血腥,於他,又有什麼幹係?
顛覆了天下也罷,隻求這一生不負。
重雲微微的笑了,這一笑光芒萬丈,然後,突然有此起彼伏的尖聲從商城的盡頭傳來。
一波波的浪潮突然朝這邊圍攻而來。
重雲臉上的血絲突然再次綻放,隻不過從眼角細密的開始,勾勒的仿佛一朵花。
子時來臨!
他轉頭看向那女巫,似笑非笑:“你們這些蠢貨,難道就不明白,是本殿的?”
他笑著,被長妤點了穴道的身子慢慢的恢複,他抬起手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將長妤卸下的胳膊和下巴“哢嚓”一聲掰正,然後鑲嵌好。
“你,你不是十五最弱嗎?!”那女巫不可置信的低呼。
“本殿用了一些方法,將世間推早了一天而已。”
重雲站起來,然後落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後,輕輕的一撕,將那塊給秦大人挨個的皮毫不留情的撕下,仿佛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抬步走向那女巫,身上的綠色衣服偏偏碎裂,然後落到地上,無聲。
他笑,風華絕代,殘忍血腥,如墮地獄之美。
“你不知,本殿專為你骨血而來?”
拓跋遠站在閣樓下,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正當他預感到不好的時候,外麵突然闖進來一隊人馬。
“王爺,不好了!整個商城被銀甲鐵騎圍困了!”
“什麼?不是將城主都控製住了嗎?”
“屬下也不知道啊,王爺,咱們快點找個機會撤退吧!”
拓跋遠立馬看向閣樓,但是,突然“哢嚓”一聲,一道光衝了起來,然後,閣樓的房頂突然被掀飛,一個身影從房中躍了出來,天空的圓月皎皎,卻全做了他的陪襯!
他鑲嵌在月亮之中,仿佛月裏的仙人。
然而,這位仙人的手中還掛著一個人。
鮮血沿著長長的白發滴落。
“女巫!”
下麵的拓跋遠震驚的大吼!
這幾天的折騰已經將重雲的耐性完全的磨盡,他的身子突然落下來,然後一把揮起衣服。
鮮血再次劃開。
激烈的馬蹄聲從瞬間奔騰而來,銀甲鐵騎在人們的尖叫中瞬間占領整個街道!
為首的“林海”雖然穿著一身的鎧甲,但是鎧甲下麵,卻露出繡著金線的錦衣,他看著重雲,眼睛閃亮,嘴角卻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黛眉,脂粉,唇紅是怎麼回事?!
“殿,殿下。您,什麼時候好上這一口了?”那“林海”幾乎要忍不住笑起來了。
但是被重雲的眼色一殺,他瞬間閉了嘴,死死的憋住自己的笑意。
重雲這才將手中的屍體一扔,“林海”急忙接住了,然後看向自己剛才還威風凜凜,轉眼間就臭著一張臉的殿下。
這,這是誰啊,竟然能讓重雲的臉色扭曲成這樣。
重雲現在隻恨不得將那個小狐狸剝了皮,然後好好的收拾!狠狠的收拾!
他現在,十分的,想殺人!
他冷冷的看著那“林海”:“將這些北夷人全部給本殿殺了!然後,將那位北夷王爺的腦袋給我割下來,皮給我做成美人圖,給北夷那個老不死的送去!”
他說完,身子飛快的一掠,然後飛往外麵。
小狐狸,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