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妤突然一笑:“這些人都是被一刀致命,很明顯出自一個手筆。難道,千機閣的人還自相殘殺不成?而且,既然是一刀致命,敢問公主的侍衛還怎麼去殺人?死了之後殺嗎?吳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的人,難道看不出來?”
吳威頓時眼裏冒出狠毒的光!
這個妖女!簡直!簡直就是禍患!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吳彥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這妖女竟然還和刑獄司有牽扯!
長妤輕而易舉的忽視,當年她殺的人也不知道是多少,這又算得了什麼?
長妤道:“既然如此,這些人是想幹嘛呢,肯定是混淆視聽,讓人以為,殺人的是千機閣的人,陷害給千機閣。所以,殺人的必定不是千機閣的人。”
長妤倒是想不到,自己竟然幫千機閣洗脫罪名。不過,這千機閣,聽起來倒是很讓人意外的樣子,和皇室的牽扯肯定也不淺,和當朝的太子夏侯晉牽上關係,顯然也不是一般人。
長妤的思緒一轉,便收回,這些事情以後慢慢查探。
隻是現在,要如何證明這些人是吳威的人呢?
她走上前,仔仔細細的查看了那些人的手掌腳型,目光一轉,然後看向正華帝:“陛下,小女,可能知道了這些凶手是誰。”
吳威的身子忍不住一僵。
正華帝的目光何其敏銳,陰冷的一掃:“說吧。”
長妤道:“這些所謂的‘千機閣’被殺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的手指最深的繭在食指上,所以,這些人都很擅長射箭。而且,從他們的腳看,這些人也擅長騎馬,並且是常年在馬背上活動,才能年久日深的形成這種腿型,有這種腿型的人,隻有兩種,一種是常年走鏢的鏢師。第二種,就是,專門訓練有素的騎軍。但是鏢師隻負責走鏢,用的武器也是朝廷上有規定的大刀。所以,根本不會擅長射箭。而且除此之外,他們的臉頗為粗糙,肯定常年經曆風霜。所以,陛下,不知道那位有擅長射箭並且常年在邊關的騎軍呢?”
吳威已經聽得冷汗淋漓。
他不過想事情做得更加幹脆一些,就讓自己手下精英鏢旗營裏的人去,哪裏知道落了這個把柄!
可是,可是根本不是他!
正華帝的目光已經不帶絲毫感情的落到他身上。
吳威知道自己的這位君主,內心裏根本不會手下留情,隻要觸及到他的東西,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殺幹淨!
那冰冷並且隱藏的殘暴的目光讓吳威頓時雙腿一軟,他猛地跪在地上:“陛下!陛下事情不是這樣!分明是這個妖女胡言亂語!”
長妤輕輕的道:“吳將軍,我如何胡言亂語了?難道這些騎軍也是我尋來的?劫持公主也是我幹的?殺了七皇子陷害給我自己也是我謝長妤幹的?吳將軍,如果今天不是陰差陽錯,陛下肯聽我的解釋和辯解,恐怕我的頭顱早就被你割下了。從一開始吳將軍你便爭對我,場上那麼多的大臣都沒有說話,為何我一出現,吳將軍就不斷的說我才是凶手,這難道不也是心虛的原因之一?”
吳威幾乎恨不得將這個伶牙俐齒的妖女給殺了!
怎麼爭對她?!她讓他的兒子被男人給糟蹋的自殺身亡,將他兒子的媳婦剝皮骨作了美人圖,在皇宮內還傷了他手下的周副將,弄得他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再也無法上戰場,還敢問他怎麼爭對她?!
吳威隻覺得腦門子直跳:“謝長妤!你這個妖女!賤人!你誣陷我!你好狠毒的心腸!”
正華帝站了起來,走向他:“是不是你?”
吳威急忙道:“陛下!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正華帝一抬腳,猛地踹向他:“給朕去死!”
吳威臉色大白,突然一狠心,然後跳起來,轉身撲向長妤!
他要殺了這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