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媛冷冷的道:“胭脂?不知道裏麵有沒有毒死人的東西!”
長妤聽而不聞,輕柔的道:“老太爺說過,畢竟是姐妹一場,從此之後,長媛姐姐便要嫁入賀蘭家了。妹妹先在這裏祝福你百年好合。”
謝長媛沉著臉冷哼,長妤微微一笑,這才轉身離開。
那老嬤嬤倒是沒想到這兩姐妹勢如水火,隻是那謝三小姐風輕雲淡,而謝大小姐卻是憤怒不堪。
他看著那胭脂,道:“這胭脂可是難尋的上品。”
謝長媛拿起那胭脂盒子,然後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咕嚕嚕的,那盒子被甩得轉了幾圈,然後滾落到剛剛踏進屋子的劉氏的腳底。
“媛兒,怎麼了?”劉氏看著她黑沉沉壓下來的臉色,急忙上前,“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萬不能動了氣。高興開心起來。”
謝長媛看著鏡子裏自己俏生生的臉,心中憤懣:“娘,那謝長妤算什麼,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是我的大喜日子,賀蘭府那邊同娶的還是謝琳琅那個庶女,這不是讓我以後都沒臉了嗎?”
劉氏拍著她的肩膀道:“媛兒,謝琳琅本來就不是個有出息的,憑著一張臉而已。入了府你是正兒八經的主母,賀蘭府雖然說是等她生了孩子就抬平妻,那也得她生得了孩子。放心,那等貨色紅花下去就沒了前途。隻是剛才謝三進來,她可幹什麼了?”
謝長媛指了指那胭脂盒子:“那謝三給我送來了一個胭脂盒子。”
劉氏撿起那盒子,仔仔細細的打開看了一眼,胭脂倒是好胭脂,隻是,謝三會這麼好心?
“去,將奉清姑娘叫來。”
李嬤嬤急忙去喊奉清,奉清進來,劉氏道:“這是謝三送來的東西,你且瞧瞧有什麼不對勁。”
奉清接過,拔下發鬢上的銀釵,插了一下,卻並沒有毒,她又想了一會兒,然後幹脆將整盒胭脂給倒了出來,然後,她得意的一笑:“小把戲!”
胭脂底下鎮著一汪黑色的粘稠之物,撲鼻而來有些許的腥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隻是剛才被那胭脂封著鎮在下麵,倒是一點也聞不出來。
奉清道:“那謝三倒是有些聰明勁的。這胭脂初探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但是時間一長,這些毒就會滲透入胭脂,用著用著,最後一不小心,就斷送了性命。可惜,這些小把戲也不過如此,被我們戳穿了,她的好算盤也就落空了。”
劉氏咬牙道:“狠毒的謝長妤!哼!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今晚就讓她自己作死去!”
奉清微笑:“二奶奶不必擔心,早就準備好了。她這幾日都是用的那日我給的那香,她哪裏知道,那香確實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但是今晚我受賀蘭老夫人的邀請要表演香境,她身上帶著的香和我當場調製的香結合起來,便是絕頂的毒藥,這毒侵入腦膜,可讓人當場瘋癲,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劉氏拿起自己的帕子擰了擰:“這樣死,倒是便宜她了。當初那般的下賤,今日卻該讓她繼續下賤下去。隻是我媛兒婚禮上見了血,就怕不吉利。”
奉清笑道:“一抹紅當頭,自然是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