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雲慢慢的站了起來,踏上鋪好的地麵,一伸手,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掐住他的脖子:“你罵了本殿這麼多年,就不會換些新鮮的詞語?當年本殿將你從皇宮裏撈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就學會罵一些本殿聽得耳朵起繭的詞的。來,給本殿罵幾句新鮮的,說不定今日便饒了你。”
謝意暴怒的張開嘴,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任何一個人罵了幾年的話,都不可能還想得出新鮮的詞語的。
重雲的手指一用力,“哢嚓”的一聲脆響,他的喉骨便一絲絲的碎裂開來,但是重雲卻在他半死不活的時候住了手,嫌棄的往後後退一步:“太髒了。”
他說著轉了身,伸手接過旁邊的人套著手套遞來的帕子,一邊擦手一邊吩咐道:“先將他洗幹淨了再說,他的皮肉老了,比不得年輕的,便將他的骨頭剔下來喂狗,剩下的,扔到海東青的化屍池去。”
“是的,殿下。”
重雲踏上甬道,然後慢慢的轉過甬道口,眼前卻是一座地下宮闕,和剛才陰森潮濕的地方不同,這裏富麗堂皇到了極點,綴滿了一顆又一顆雞卵大小的夜明珠,旁邊穿著一襲繡著金線銀絲衣服的公子,他半彎著腰道:“殿下,您將謝意殺了。”
重雲眼角一挑:“莫不成你要上他?”
那年輕公子的嘴角忍不住一抽,幹脆轉過話語:“如此尊貴的您,難道就不能用配得上您尊貴身份的話嗎?對一個父親說要,要操著他的女兒玩,這實在是,有失身份的事。”
重雲的目光閃了閃:“是麼?可是本殿看那小丫頭,就是這般想要人弄著才舒服的。不用操,用,上麼?”
年輕公子幾乎要跌倒,再次為那前途未知的謝三小姐而抹了一把汗,被這個人看上,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想了想,道:“殿下,接下來您準備怎麼辦?”
重雲沉默了一下,突然輕嗤一聲:“這幾年沒殺人,如今手癢了。”
“您,要出山了?”年輕公子道。
重雲冷笑:“出山?收起你那小心思,否則便給本殿要多遠滾多遠。那小丫頭都已經出現了,本殿不出現,怎麼調教那隻小狐狸。那細皮嫩肉的,本殿的東西,豈可被旁人咬了一口去。”
年輕公子低著頭應了一聲,然後又再次跟上重雲的腳步,問道:“您真的隻是把謝三小姐當成棋子?”
重雲的腳步一頓,“哼”了一聲:“難不成你以為什麼?嘖,那隻小狐狸,可是可愛又可恨的緊,真是,好玩。”
年輕公子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腳步,忍不住眉眼一挑。
棋子?雖說重要,但是有這麼讓你花心思的棋子?一個恨不得所有人都退避三尺的人,能在不知不覺中天天觀察一個棋子,還每晚都跑到別人家閨房裏去?還有,有人能用“可愛又可恨”來形容一個棋子?
這枚棋子,瞧著也實在特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