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吧,你怕了嗎?”
南宮笑言語上並不落下風:“作為一個刺客,你不覺得你的廢話有點多嗎?”
“刺客,就不能用言語直攻目標的心神嗎?”
攻心計,欲亂南宮笑心神,此一點刺客竟然直言不諱,但南宮笑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自己已然知道他的意圖,他如實說出來,反而更能壯氣勢。
“好一個刺客!”
轟!
就在南宮笑驚歎之時,黑夜當中忽然綻放出一道熾亮的光芒,而那刺客也顯現了出來,自半空當中,如同一顆彗星一般對著南宮笑撞擊下來。
蓬!
空氣似乎都著火了,刺客周身被火焰包裹,空氣被燒的劈裏啪啦作響;他整個人也似乎如同一顆彗星一般,沉重異常,衝擊下來,前麵形成一道弧形的光芒。
轟隆!
南宮笑護體的山嶽徹底爆碎開,頓時更大的光芒照耀而出,將黑夜短暫的變成白天,然而這一刻南宮笑卻消失了,自那裏啾啾鳥語,唧唧蟲鳴,瑟瑟風聲,潺潺水響傳出。
杳無人跡的空山,幽暗的幽林,還有人語聲,一一顯現而出,猶如一幅山中之畫。
“連詩!”
這是刺客第二次劇烈精神波動,南宮笑的第一首詩和第二首完全的融合成為了一體,第一首所形成的防禦被打穿,隨後剩餘的能量、文氣,盡數轉入了第二首當中,將眼前的一切呈現了出來。
驚豔其才,他能做到的,你永遠想象不到。
也許隻有他想不到的,就沒有南宮笑做不到的——刺客腦海之中不由再次浮現出尊上的叮囑:“在南宮笑身上發生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會奇怪,你千萬小心再小心。”
這樣的一句話,刺客之前感覺已經了解透徹了,但他現在竟然發覺遠遠沒有,而此刻他也才知道尊上對於南宮笑的忌憚到了何種程度,尊上對於南宮笑的形容又何其的精準。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
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南宮笑再次吟詩,這樣的一首詩,刺客聽著似乎沒有什麼,但驟然聽到這一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整個人身軀就是一顫。
連詩,又是連詩!
他便是將南宮笑現在的空山不見人,如畫一般的山景,生生打爆、撕裂開,但隨即第三首就會爆發而出,重重山嶽重重水路,無窮無盡,他一一打爆,可能還會一直顯現出來,因為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首詩形成連詩,這就很驚人了,刺客萬萬沒有想到,第三首所形成的防禦神妙到如此的地步。
而這樣三首詩疊加,也許真的就能做到無窮無盡,打爆一次便立即會有新的景象產生,如此重複,無窮無盡,永遠不會止息。
如此可能,自然會很渺茫,可以說幾乎可能,但是他麵對的南宮笑——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沒有可能的事情,在南宮笑手中絕非不可能。
這樣的南宮笑,刺客在短瞬的時間,已經連連感受到了,從第一的刺殺,到第二次,第三次,哪一次南宮笑不是已經山窮水盡疑無路,但南宮笑輕輕這麼一縱,前方瞬間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