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星空,風,蟲鳴。
一兩顆星辰,一人!
“咻咻咻!”
十柄劍在黑夜之中飛舞,時而如同黑夜裏潛伏刺客,發出致命一擊,時而如風一般,呼嘯而過,又時而如一條條毒蛇,在黑夜的草叢竄動,擇人而噬。
南宮笑在體悟白日與石龍一戰,石龍的劍法,自己的劍法。
刺客、風,還有劍!
刺客的劍如何,快、毒、陰,穩狠準!
風如何,迅疾,要麼風雪交加,冰冷異常。
十柄劍,同時操控,南宮笑此刻如同十個人在修煉劍法,在推演劍法。他的文庭當中,本我儒種當中,十頁紙張之上也在同時的分析和推演著。
“刺客的劍,定然要殺人,定然要一擊必殺。”
“風與劍,如何能完全的融合?”
一個個的想法,在南宮笑的腦海之中冒出,忽然他吟詠了起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沒有消耗莫大的文氣,凝聚出絕世刺客荊軻,隻是在感悟著這樣的意境。作為一個刺客,荊軻是失敗的,南宮笑並不認可荊軻,一個最傑出的刺客,應該誰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即使站在麵前,沒有殺死的那一刻,你都不知道他是刺客。
這才是最傑出的刺客,一定要會藏行。
“藏行!”
忽然之間,南宮笑將形意當中的蛇行,劍法驀然就是一變,發出蛇嘶嘶吐信的劍響聲,隨後由蛇而至鼠,而至無聲潛伏在人身邊的蟑螂等等。
如此的領悟之下,他的劍似乎完全融入在黑夜當中,似乎徹底消失了一般,但卻真實的存在著,成為“鼠輩”’動作雖然迅疾,卻不失靈活,如同一隻老鼠在黑夜當中猖獗,卻又無聲無息。
“風呢?”
“風起不知何時起,不知何處起,劍若如風起,豈不是神鬼莫測!”
劍入風起!
“風無形,時而狂,時而弱,時而溫柔無比,時而寒冷異常。”
劍如風動!
種種感悟,盡數在心頭浮現,南宮笑卻不滿意:“這樣的風,這樣的劍,與儒道完全無關,在這樣儒道的世界,威力大減。”
劍與儒道當中什麼最像,也許是筆。
瞬間,南宮笑想到的草書,想到了揮筆潑墨,那樣的一種快意,那樣的一種酣暢淋漓。
“大潑墨劍法,不對應試是大潑風劍法!”
大,則涵蓋四方,無處不及,如大風至;潑,是如同書法家飲酒後,興起的揮筆潑墨,淋漓盡致,一種宣泄;風的快與疾,時而弱時而強,無形無色無相,可肆虐四方,也似乎是書法家書法的風格與靈性,飄逸非常,天空行空,完全不受束縛。
風是紙張,是一承載體。
“呼!”
突然一陣狂風大起,黑夜之中的十柄劍似乎變成十股狂風,肆虐向四麵八方,但忽然的風就消失了,如同蛇鼠在黑夜當中潛伏,隨即又忽然跳出,如同十個書法家突然得到了靈感一般,揮筆潑墨,酣暢淋漓……
劍的快與詭,終於達到了南宮笑滿意的程度,他也終於停止了下來。同時驅動十柄劍,如同分化十人,精神消耗極大,在後半夜他修煉《無窮經》,這無上的精神法訣,恢複精神之後,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柳依依醒來的時候,南宮笑已經前往了武殿廣場。
熱粥,一碟青菜,還有一首詩。
柳依依就看到這些,撩妹南宮笑是有很大的優勢的,他腦子裏有另一個世界動聽的情話,最起碼撩妹要素也是懂得一點的。
柳依依絕不認為這是一首詩,而是讓她起雞皮疙瘩,羞臊至極,不知廉恥的話,但最後似乎也不是太討厭的樣子,反正沒有知道這樣不要臉的話:
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的樣子。
還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
我愛你,不光因為你為我而做的事。
還因為,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我愛你,因為你能喚出,我最真的那部分。
我愛你,因為你穿越我心靈的曠野,如同陽光穿越水晶般容易。
我的傻氣,我的弱點,在你的目光裏幾乎不存在。
……
武殿廣場,早就人聲鼎沸,喧囂非常,東邊的大日,此刻此刻被搬移過來,都會這般熾熱。
經過昨天的幾輪的比試,前十名已經出來了:南宮笑、楊十五、周生、董成劍、劉希,還有宋青雲、楚宏圖等人。
十人,兩兩捉對,五場比試,同時開始。
整個武殿廣場一靜之後,考官就開始宣布抽簽選出的對手。
“劉希,楚宏圖!”
這是第一場,人們其實不太關注,他們的焦點在南宮笑和楊十五身上,也許南宮笑和楊十五的對決會提前到來。
“周生,宋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