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教喻昨晚的善意,他昨天深夜回想了一遍,確定錢教喻確是沒有任何惡意,似乎是想要拉自己一把,不讓自己徹底的陷入了進去。
此,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讓張默和李元峰決定南宮笑的排名,哪裏想到因為李元峰對南宮笑的怨恨,想羞辱楚陽,竟然將楚陽的排名這麼低。
這不是找死嗎!
南宮笑隻是文試就失去獲得童生文位的可能,他豈還會參加武試。若是如此,不說楊十五不放過他們,他蔡五柳都不想放過李元峰和張默。
南宮笑這樣的人,不早點除去,不是嫌命長嗎?但這兩個蠢貨,竟然要將殺他的機會抹除掉!
蔡五柳在知道之後,幾乎都氣瘋了,當真如南宮笑所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所以,他不得不出來,不然南宮笑一旦宣布他不參加武試,一切都無法挽回。
“蔡五柳,我原本以為你即使不是一個聰明人,但絕對也不會是一個糊塗蛋。”
南宮笑冷漠的道:“但現在,我好像我不得不改變看法了——你相信嗎,楊十五現在剁了你的心都有了。”
“南宮笑,此又與楊十五何關?你考不好,要遷怒於其他嗎?”
“蔡五柳,你這話一點也不高明!”
南宮笑指著乙榜上自己的排名:“我這麼差勁,但在文界,卻秒殺了楊新枝、楊文鷹,那麼楊新枝和楊文鷹,他們又算是什麼呢?而你覺得楊十五,又會怎麼想呢?”
貶低他南宮笑,無異於在貶低楊新枝和楊文鷹!
蔡五柳的瞳孔就是一縮,似乎他這個時候才知道這些,心中暗自衡量道:“除去李家子弟的身份,南宮笑也早不在是之前那個默默無聞的南宮笑了,現在的南宮笑打出了赫赫威名,如何能是他們能隨意欺辱的!”
錯得厲害,太厲害了!
蔡五柳苦不堪言。
張默和李元峰此刻也都是一震,在這個時候,他們似乎也才發現,南宮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南宮笑,但就是以前,也讓他們聲名狼藉,沒臉做人,現在呢?
他們竟然再次招惹他,恐怕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瞬間,昨晚他們冷嘲熱諷錢教喻的快意,肆意拿捏南宮笑前途和命運的得意和自大,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這道理,蔡五柳也明白。
“那是他楊十五的問題。”蔡五柳依舊鎮定:“作為文院的院君,麵對朝廷科舉,我隻會公平公正,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你南宮笑是如此,他楊十五同樣也是如此。”
話說的滴水不漏。
南宮笑隻是當聽了笑話,冷漠的道:“蔡五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想清楚吧。”
蔡五柳的瞳孔又是一縮,他是堂堂的一院君,進士境界修為,何其強大,他所擔心的是自己名聲,以及被聖院被魯國朝廷所追究等之事,所以才如此忍氣。
若是魚死網破,他要殺個南宮笑絕然不是什麼難事,但南宮笑竟然敢對他如此放肆。
“南宮笑,你放肆,敢對院君如此不敬!”
“這是第一次警告,再有下一次定然不饒恕。”
張默和李元峰的怒斥,兩人似乎越說越順,“還有,你此一次對於文院的質疑,也是不敬,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後果自負。”
“蔡五柳,這就是你的態度。”
南宮笑一臉曬然的看著張默和李元峰,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裏。有蘇見金在,他們根本不是威脅,於南宮笑來說,這兩人充其量不過楊家的兩條狗而已。
他們能對著楊十五搖尾巴,他就能讓他們慘叫。
讓人們驚訝的,被警告之後,南宮笑依然是直呼蔡五柳其名。
蔡五柳眼神更加陰寒,聲音冷若冰渣:“這是我對你最後一次的容忍。”
冷笑,隻有冷笑!
南宮笑隻有冷笑,你蔡五柳在楊十五麵前如同一條狗一樣,在我麵前還甩起臉來,既然如此那便見真章吧。
“院君,這排名我不服。”南宮笑淡淡的道:“請院君將我的試題拿出,讓眾人讓諸聖看一看,若其上的題目我所答,大夥兒和諸聖也都認為我狗屁不是,那我南宮笑認了!院君大人,想要怎麼樣便怎麼樣。”
這是要命的問題,拿出南宮笑的試卷,讓人們一看,他蔡五柳真就是什麼也不剩了,這如何可能。
蔡五柳暗中傳音,張默立時站出來冷聲道:“南宮笑,你當你是什麼?聖人還是聖院,你還沒有這樣的資格,若是人人如你這般,天下豈不是大亂。”
“你若是再癡迷不悟!”李元峰接著冷聲道:“殺你,以儆效尤,文院尊嚴不容你褻瀆。”
你沒資格,變成這樣了!
南宮笑他還有招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