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家中有密道,卻不見得定是李夫子所為!”
南宮笑!
李夫子就是一愕,他萬萬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時候,竟然是南宮笑替他說話,替他辯解,心中莫名苦澀,百味陳雜,人情冷暖一時間都湧上了心頭。
他何其的可悲。
“不是他,還能有誰,鐵證如山,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嗎。”
張默大頭,沉默許久的李元峰和趙元傑也開口了。
“定是他無疑,何須再懷疑,南宮笑莫要自誤!”
“耽誤了時間,要死的人是你娘。”
“確實是我娘,不是你娘!”
南宮笑麵容平靜,語氣淡然,從容而又冷靜:“所以你不是我!”
這話說的好,就因為是我娘,所有我才謹慎,生怕有任何一絲絲的疏忽和錯漏。
人們對張默等人感官再次噠噠降低,甚至有些人認為張默等人可能是在誤導南宮笑,而錯過救出他母親的最佳時機。
蔡五柳等人,他們麵色瞬間不由就是一變,這一次他們可真沒有其他意圖,卻竟然落得如此,這南宮笑著實可恨。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南宮笑已然將李夫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對著眾人開口道:“是李夫子教我讀書,是李夫子教寫字,我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李夫子心不由就是一震,感激又莫名的看向了步青雲。
“雖然我與李夫子有些不愉快,但人無完人,誰又能無過錯?便是孔聖,也言道:誰人無錯,錯而改之,善莫大焉!”
南宮笑正色道:“試問,諸位當真就不曾狗眼看人低過他人?”
“試問,諸位當真人因此被羞辱,憤怒、怨恨,就會不顧一切,做出如此凶殘之事?”
人們一靜,而李夫子的眼淚近乎都要落下來了,如此一個學生,自己棄之如草芥,於眼中狗屁不是,而隻這一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更是羞愧非常。
自己當真是瞎了一雙狗眼啊。
“誠然若是是李夫子,我定然也不放過他,如何也要討個說法。”
合情合理,嚴謹謹慎,未做妄斷!
南宮笑當真不凡,人們再一想這李夫子,雖然其子被南宮笑之父所殺,卻能教南宮笑識字讀書,從此一點上來說,心胸顯然也不是狹隘之輩。
“南宮笑你這般說,我就有些糊塗了——難道,你已經認定不是李常青所為了。”
南宮笑眼皮微微一跳,緊要時刻,萬萬不能露出破綻,前功盡棄啊。
“我有這麼說,一切都當以事實為依據,現在還不能如此武斷。”
說著,南宮笑突然就向劉奎道:“學長於學弟最是關心,生怕我去楊家被打傷了,好心攔截,母親一事學長也是最熱心不過,勞煩學長下井替我探查一番。”
汝妹!
你當我是傻子啊。
劉奎差一點就沒有破口大罵出聲,司馬容的慘狀他現在還曆曆在目的,井下的密道有沒有陷阱實是難說。
“學弟,我這還要照看司馬兄,有些分不開身。”
較之重傷或者生死,麵子算是什麼東西,比命重要嗎?
劉奎艱難無比將這一番話說了出來,臉紅的都能滴血,而井下是否有陷阱,誰又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