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也笑開了花,自身安危的隱憂算是暫時能鬆一口氣了。
“南宮賢侄,今日如此之喜事,若是無酒可不夠盡興啊!”
“學生雖然家貧,但請教諭和諸位學長痛飲一番還是拿得出的,就怕教諭喝大了,醒來頭痛該怨怪學生了。”
“哈哈——”
眾人不由盡皆大笑,至於楊家錢塗文和文院的秀才們哪裏還會太擔心,聖人都關注到了這樣的一件事情,就算是楊家能量再大,這回定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那些不知道聖人意念降臨的,打算幫助楊家的,這回估計也要自尋死路,要徹底栽。
南宮家歡聲笑語一片,喜氣洋洋的。若說南宮家在辦喜事,那麼楊家幾乎可謂是辦喪事了,上下人心惶惶,表情如喪考妣。
此刻,楊家已然被文院盡數包圍,院君蔡五柳親臨,訓導張默就在他一旁,隨時待命,帶人衝入楊府當中。
楊府周遭,已經隔絕,閑雜人等,誰也不能靠近。但是外圍,桃源的人們還是蜂擁過來圍觀,議論紛紛。
如此文院包圍楊家,卻不攻如進去,楊家的人也不出來,已經僵持了有半天的功夫了,不得不說楊家實在是勢大。同時,蔡院君也不想徹底惡了楊家,才給予了他們充裕的時間考慮。
隻是,現在蔡院君已經焦躁了起來,人們都是有嘴有眼睛的,區區一個楊家而已,文院出動這麼久的時間竟然拿不下楊家,文院的威名有損不說,楊家更難幹係,對抗文院幾等同於造反。
“派人衝進去,死活不論!”
終於,蔡院君還是忍不住了,寒聲對張默說道,尤其是最後的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院君,不可!”
張默也是焦急,他不知道楊家楊文龍如何作想,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大局嗎。
若是如此僵持下去,蔡院君吃不消,他也吃不消啊,但還是連忙出聲勸道:“院君,如此一來若是文院損失慘重,雖然楊家罪責也是更大了,定難逃罪責,但我們二人難免也會多上一條無能的罪責。”
文曲星和南宮笑一事他們本就是一錯,再有一錯,那就真有點吃不消了。
蔡院君知道張默說的在理,急的有些不知所措:“那你說如何是好?”
“院君,要不這樣,我再派人進去,說明厲害!”
蔡院君惱怒,何嚐張默不惱怒呢,他現在兩頭不是人。
“也好,但這是最後一次了。”蔡院君冷著臉,聲音冷若冰渣,如同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一般,冷冷的道:“你再派人進去,告訴楊家楊文龍,他若是再沒有決斷,我就是拚著惡了楊公,文院死傷慘重,也要立即攻入楊家當中,將他楊文龍擒拿歸案——到時候一切後-果-他-們-楊-家-自-負!”
最後,蔡院君幾乎是一字一字喊聲說了出來,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