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磊驚得渾身戰栗,毛骨悚然!
失誤了,不該進來的……
神崎磊後悔至極。
而就在此時,在木葉村的後山,也發生了一件驚人的事。
黑夜靜謐,晚風習習,樹枝搖曳,一束月光照下,破開一片斑駁的疏影。
是樹木的影子?
不,那是一個人,一個身上插著三支手裏劍的少年的影子。
那少年長得高高瘦瘦的,雖十歲左右,臉上的棱角卻已經模糊顯出,因為那一張無比冷峻的臉,上麵印著無盡的痛苦與仇恨,讓這個受傷的少年看起來猙獰無比。
少年小心翼翼地縮身在一棵大樹下,身上的傷口漸漸滲出鮮血,巨大的疼痛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呲牙咧嘴,無聲的呲牙咧嘴。
他不敢出聲,盡管那三根手裏劍像是三根毒針,讓他在痛苦中一步步陷入死亡。
但他清楚地明白,如果在這時候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那自己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絕對會被秒殺。
可惜,老天爺向來沒有憐憫之心,意外總會在危難之際出現。
山中多蟲蟻,這是常識。
恰巧,一隻蚊子嗡嗡地繞著那少年轉了一圈,然後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再輕輕地一叮……
少年頓時吸了個冷氣。
有時候你能忍得住千刀萬剮的痛苦,卻未必忍得住一隻小小的蚊子的叮咬。
“在那裏!”
在隔著幾百米的地方,傳來一聲興奮的喝喊,然後一隻手裏劍穿梭在林間,往那少年的方向飛來。
該死!
少年在心中謾罵一聲,然後一個懶驢打滾,迅速躲過了攻擊。
隻是,逃過一次攻擊,又怎麼能逃過兩次呢,以自己這快失去生機的身體,麵對一個暗部上忍?
可笑,怎能逃得過呢!
少年瞪大了眼睛,看著一支手裏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猛的衝來。
上忍的手裏劍投擲術果然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少年心一橫,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一個人若想抵擋住一個快如迅雷的攻擊,那也隻能同樣快速的動作去迎接。
少年手臂一觸,攤開右手猛然迎了上去。
嘭!
一道清晰的重擊聲驟然響起!
少年低著頭,臉上猙獰不減,隻是增添了幾分灰敗。
他氣喘籲籲著,每一次大口喘氣都帶著一份無奈和絕望——硬提著的那一口氣終究還是散了。
少年無力了,這一刻,他仿佛連骨頭都累得軟了。
一支鋒利的手裏劍帶著血,刺穿了他的手掌,順著強大的慣性,把他一下子釘在那棵高大的樹木上。
此時的他,宛如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
隻是,那又怎樣?
少年狂笑著,明明虛弱無力,明明快要死去。
“你笑什麼。”
這不是疑問,而是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好像貓最終抓住了老鼠,最後在殺死老鼠前的一番戲謔,充滿了對生命的漠視。
少年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袍貓麵具的暗部上忍,眼裏竟沒有絲毫畏懼,隻有一種詭異的平靜,帶著無數怨恨和毒辣的平靜。
“你會死,會死在我的手裏……”少年直勾勾地看著那暗部,聲音沙啞無比。
對於這荒謬的一句話,那貓臉上忍沒有笑,反而點了點頭。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鬆井家的小家夥。”
暗部上忍幹淨利落地抽出了最後一支手裏劍,手臂一揚,朝著那少年的脖頸劃去。
【該封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