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身向榆關那畔行(三)(1 / 2)

傅清淺萬分嫉妒的死死瞪著暖魚,想從中挑出一絲問題來。可偏偏肌膚吹彈可破如無暇白璧,那眼睛媚而不妖,精致的鼻梁,小巧的下巴,還有出塵的氣質,自己想不服氣都不可能。

夏淵笑著說:“原來小小的萱草坊竟藏著這樣的天姿絕色,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傅小姐的能力。”

眾人這便有些詫異的看向了我。萱草坊從開辦以來,眾多事宜都一直有左俞出麵,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傅疏影。這時,有人暗暗佩服傅疏影的經商才幹和別出心裁的創意,有人猜測這傅家大小姐身後必有高人指點,卻也有人覺得好好的大家閨秀拋頭露麵做生意實在是自貶身價。

劉三笑得一臉諂媚的躬身上了前:“小姐,公子,不知這歌舞劇明日可否公演?”

左俞方想應下,便瞧見我搖了頭,說道:“不可。先要好好宣傳一番才好。”

林靜插嘴道:“宣傳有何難?我待會便邀些手帕交,明日全來捧場。”

我笑著搖了搖頭婉言拒絕了她的提議。幾個手帕交可不夠,我要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神秘一笑,說道:“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便公演。”

大家都有些好奇地想要打探一番,區區三日又能做什麼呢?我眨眨眼,做出一副你們且瞧著看的表情,便再不肯透露半分。

暖魚帶著大部分劇員退了出去,隻留下柔兒輕輕撫琴助興。桌上觥籌交錯,大家紛紛向安親王敬著酒,並嚷嚷著要他好好說說當日具體的戰況。

夏淵也不藏拙,徐徐道來。當大家聽到察吉木大軍一點點靠近包圍圈,卻不知已經成為獵人眼裏的獵物被反包圍時,都露出了興奮期待的神色。明明知道了結局,再次聽聞騰格裏塔拉被夏淵一長槍挑下戰馬,最後被活俘虜時,林動激動地拍腿大叫了一聲“好”。

“我早覺得戰場上拚殺才是男兒本色。安親王如若不嫌棄,可否收了小弟做個馬前卒?”林動的雙眸冉冉生輝,兩團火焰燃燒在其中。

還不等安親王和林動的姐姐林靜表態,左依依倒搶先說道:“那敢情好!林動都去了,我也要上前線去!”

左俞皺眉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依依!不要胡鬧,哪有女子參軍的。”

左依依不滿嘟嘴道:“大哥真沒見識。那花木蘭不就挺好的嗎?”

聽到這裏,我剛喝道口中的水差點一下噴了出來。之前隨意講的幾個故事,沒想到這妮子真的聽進了心裏。

? 左依依馬上把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繪聲繪色的又說了一遍,末了還聲情並茂地原封不動的背出了後麵的兩句原話: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 左俞的目光馬上無奈的瞟向了我,我慌不迭的聳肩做了一個無辜狀。隻是說故事打發時間罷了,不知道怎麼讓她產生了仿效木蘭的想法。

? 傅香月注意到了我們倆的互動,最先笑了,說道:“大姐姐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竟編出了女子從軍的故事。真是心係國家。”

? 幾位千金的目光馬上就有些奇怪了起來。畢竟大炎還沒開化到男女平等,女子就應該是柔柔弱弱的,安守自己的本分才對。左依依孩子氣說說當不得真,可這傅疏影竟然還編出了故事來,可見心裏是個多不安分的人。

我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就是學不好琴舞之技。這柔姑娘的琴彈的真是繞梁三日。”

傅香月麵色一窘,又想到了那日左府獻琴的醜事。不過眾人似乎倒沒聯想太多,隻是紛紛出聲附和讚歎這與樂曲。柔兒的琴聲如她的名字一般,婉轉溫柔,輕盈流轉,若有若無,像一隻羽毛輕輕挑動著人的心弦。

她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跟著讚了兩句,又轉言說:“柔姑娘琴藝讓人心神安定,大姐姐何不將她帶入家中,剛好能為養病的父親解除煩悶。”

? 我淡淡看了看她。女兒帶一個藝妓回家給父親表演,這得編排多少話語來?老夫人第一個就要以有辱家風的名頭處罰自己。

? “難道大姐舍不得柔姑娘這個小招牌?”傅香月笑的甜美。她的話偏偏以傅成的傷為由頭,我要是直接拒絕了便是不孝。隻怕外麵人還會說傅小姐為了賺錢,連個藝妓都舍不得給父親。傳到傅成耳中,隻怕父女情分都要淡幾分了。

? 真是聰明的傅香月,一個問題說得真是滴水不漏,讓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