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國東南部有一座踞虎山,此山山勢綿延數千裏,形勢壯闊,猶如一頭猛虎盤踞於禹國東南部。
在踞虎山西北部的山腳下坐落著一個村莊,名為吳家莊,莊中居住著數十戶人家,具都姓吳,自祖先在此落戶至今,已有數百年曆史。
在吳家莊的中段位置,有一間破落的木板屋,組成屋子的木板大多已經腐朽破損,一陣風吹過,咯吱咯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下來一般。
在屋中,一張破舊的床上談著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麵目枯槁,形容慘淡,身上裹著一張破舊的棉被,不時的咳嗽幾聲,顯得的虛弱不堪。
在屋子後麵有個灶台,灶台旁邊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忙碌著,過了一會,一名大約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手捧著一大碗濃黑的藥汁走了進來,來到那中年人旁邊。
“爹,藥熬好了,你趕緊喝了吧”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到中年人的脖頸下,將他的頭扶起,而後另一隻手捧著藥汁,小心翼翼的從中年人的嘴唇中灌了進去。
一碗藥汁喝完,中年人的麵色略微好轉,小男孩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嘴。
這名小男孩名叫吳巍,躺在穿上的那名中年人是他的父親吳天,小孩的母親因為生他難產而死,他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偏偏在他十歲的時候父親在山中被老虎抓傷,從此落下了病根,不能下床。
吳巍將藥碗放好後,從門邊拿起一隻籃筐背到身後,而後再拎起一把斧子就準備出門了,走到門口時,他回頭對躺在床上的吳天喊道:“爹,我出去砍柴了”。
躺在床上的吳天抬頭看了看走到門口的吳巍,點了點頭,嘴裏含糊不清的發出了一句沙啞的聲音。
吳巍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轉身出門去了。
吳巍背著籃筐,拎著斧子,腳下穿著一雙草鞋,走在莊中泥濘的道路上,此刻太陽初升,斜斜的灑落了一片暖光。、
在經過河邊的時候,有幾名婦女在那裏浣洗衣服,“小巍,又去砍柴啊?”,一名身材不高,但較為壯實的婦女見到吳巍經過,張口對他喊道。
“是啊,慶嫂,我早點上去,砍多一點”,吳巍聞聲,扭頭衝那名壯實的婦女高聲回道,而後繼續背著籃筐朝著踞虎山方向走去。
“哎,真是可憐啊”那名叫慶嫂的婦女看著吳巍遠去的瘦小背影,搖頭歎息道。
“是啊,小小年紀母親就沒了,父親又臥床不起”,旁邊幾名婦女也都說道。
“其實吳巍他爸當年要不是為了救村長,也不會導致現在這樣,可是村長他……”一名略微消瘦的婦女說道,說到後麵忽然就禁聲了,其他幾人聽到這裏也都沒有繼續討論下去,各自繼續洗衣服去了。
踞虎山,顧名思義就是山中盤踞著老虎,而且不是隻有一隻,是很多,但這些老虎大多都盤踞在踞虎山的深處,從不到外麵來,也從不下山,所以吳家莊的村民們才敢在此山腳下落戶生活。
吳巍像往常一樣,循著山路向山上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平時砍柴的地方,舉起斧子在一些枝葉茂盛的樹木上砍起來。
由於此處他最近經常過來,所以能夠被砍的都差不多看完了,他看了半個時辰,發覺收獲甚小,於是就起了要換個地方的念頭。
將剛砍好的幾根樹枝放進身後的籃筐,他就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去。
山中林木茂盛,荊棘叢生,沒有什麼清晰明辨的道路,他一邊走著,一把揮舞手中的斧子劈砍前方出現的雜草荊棘。
山勢起伏崎嶇,荊棘又多,他的衣服被劃破了幾道痕跡,身上也出現了一些血痕,額頭上麵滲出了層層的汗珠。
翻過了兩個山坡,轉過了一道山崖,來到了一處有著很多枯木的地方。
這個地方他之前從來沒有來過,看到前麵滿目的枯枝林木,吳巍大喜,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來到近前舉起斧子就砍。
砰砰
他手不停的揮舞著斧子,每次都在樹身上麵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而後將砍落下來的樹枝放進身後的籃筐裏麵。
沒過多久,他身後的籃筐就已經裝滿了,而此處的枯枝林木還有很多。
吳巍歇了一會,就準備起身回去,就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一股冷風從背後吹過,身後傳來嘶嘶的聲音。
這聲音入耳,吳巍感到一陣冰冷刺骨,似乎有銷魂蝕骨的魔力,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後艱難的慢慢轉身向身後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隻把他嚇了個魂飛天外,膽魄欲裂,隻見身後一顆人頭大小的蛇頭,上麵一雙蛇目閃爍著紅光,嘴裏吐著信子,嘶嘶作響。
“啊”吳巍驚叫一聲,立馬轉身向前跑去,此刻他慌不擇路,也不管路麵許多雜草灌木,直接邁步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