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霄峰因為靈氣稀薄,淪為神霄劍派的倉庫,平時不會有人來這裏晃悠。
這對於秦遺來說,算是一個可以靜心修煉的地方。
他運轉元氣,把元氣灌入雙臂,再通過手臂,灌進寶劍,使之與自己融合。
秦遺練起劍派裏最基礎的一套劍法,這套劍術也是他唯一會的劍法。
齊淩曾很嚴肅地叮囑過他,劍派裏的劍法,隻許看,不許學!
他也很聽話,學會一套基礎劍法之後,就沒有再去學其他劍法,但他閱盡經卷,對其他的劍法也不陌生。
第一遍打完,元氣契合得還不是很好,而且他用慣了玄烏劍,這個時候換了把劍,還真有點不習慣。
練到了第三遍,他就已經如魚得水,元氣在他的支配下,任意流通四肢百骸。
真是越打越精神!
秦遺又一連練了七八遍,好像還是不夠盡興,身體裏總感覺有股力量在蠢蠢欲動,但就是發泄不出來!
他在經卷閣做整理打掃的雜活的時候,跟那裏的管理非常熟,有時都是管理去偷懶,交給他來幫著管理。
到目前為止,秦遺已經把裏麵的經書文卷翻閱了八九分,隻是那會兒自己等同凡人一個,使不出經卷上描寫的劍法威力。
他是一個過目不忘的人,雖然沒有學過那些劍法,但他能夠看出每一套劍法的缺點所在,這可是種天賦。
也因此,劍派裏很多師弟會逼著他指導劍術。
接下來連續好多天,他就一直在丹房、劍廬、南霄峰之間來回跑。
白天在丹房修煉,夜間又去劍廬溫池修煉,上午有時會在南霄峰練劍。
每次煉氣,他所吸收的元氣量十分巨大,丹田氣海也開辟得無邊無際,但好像永遠也滿足不了一樣!
一個半月後後,修為已經飆升到了闊海期後期!
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能從從闊海初期升到瓶頸,要是別人聽到,嘴巴都要嚇到掉地上!
這天清晨,秦遺在劍廬斷崖練劍。
正好讓北霄峰的弟子經過時看見了。
他們在小聲議論,有幾句話還是傳出來了。
“聽說這醜八怪最近瘋了一樣,一直在練這套基礎劍法,每天晚上還在溫池裏打坐!”
“哼哼,估計他是想參加這屆試劍大會,可惜的是,他連元氣都煉不出,該怎麼參加?”
“像他這種人,就在劍派裏,真是浪費糧食,浪費空氣!”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大。
有一個弟子哎呀呀說道:“哎呀,其他師兄早就進神霄峰修煉了,就他臉皮最厚,在這裏晃晃悠悠當廢物師兄!”
他說到廢物二字時,刻意加重了語氣;他的話把其他人都逗笑了。
“劍耍得再好有個屁用,不還是花架子!”
“你們知不知道他臉上的疤是誰留的?”
一個弟子說了句話,引起大家興趣,眾人同問是誰。
這弟子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是咱們北霄峰的陳虎師兄!”
此言一出,眾弟子齊聲喝彩!
正這時,一道勁風撲過,“波”一聲,那弟子隨一塊石子應聲倒地。
這弟子本來瘦,一張臉更是像隻剩皮骨,力道狠辣的石子打在他臉上,直接把臉皮砸開,露出一小撮白生生的顴骨!
那弟子按著傷處,血從他指縫流出,流進他嘴巴裏;他大喊:“是誰!”
秦遺走過來,對他說:“給你留個記號,下回別讓我再看到你!”
那弟子看著猙獰的秦遺,嘴巴張著,血灌進他喉頭,想罵人,又被嗆著說不出話,隻有幹咳。
他旁邊一個弟子怒目圓睜,向著秦遺吼道:“背後偷襲算什麼本事?好歹你也算是個師兄,有本事光明正大來一場?”
秦遺右臉抽了一下,伸手在懷裏摸來摸去,最後摸出僅有的七枚仙夢銅幣,說道:“我賭七個銅板,你輸!”
這弟子見秦遺這樣說了,他也來勁了,拿出自己的錢袋,打開掂量了一下,估摸著得有十多枚仙夢銀幣。
一枚銀幣能抵十枚銅幣,一袋銀幣跟七枚銅板還真不是差個袋子的事情。
這弟子估計身家很厚實,他十分輕浮地說道:“你要是贏了,就拿走!輸了也沒關係,就當是我賞給你的!”
秦遺沒說話,隻是右臉又抽了一下。